想到这里,几个过来观风的家伙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纷纷匆匆的跑回了自家的酒楼,去给自己的掌柜报信。
没多长时间,几十个被打的筋断骨折的烈火帮的帮众就被拖死狗一般的拖出了徐记,最后被拖出来的是马恒的尸体。
徐淼也没想到陈捕头这么狠辣,动起手一点都不留情,直接就把马恒这个帮主给弄死了,这倒是让他颇有些惊讶。
陈捕头把所有来的烈火帮的帮众们给拿下之后,出来对徐淼拱手说道:“在下幸不辱命,总算是把这些凶徒都给拿下了!不过这马恒拘捕,意图杀死在下,于是在下只能下了狠手!”
“多谢陈捕头和诸位兄弟了!今日有劳诸位,改日徐某专门设宴款待诸位,让诸位受累!”徐淼客客气气的对陈捕头以及这些捕快们拱手致谢。
就在这个时候,街上又是一阵喧哗,只见尉迟宝林带着尉迟宝琪还有十几个尉迟家的家将呼呼啦啦的就赶了过来。
一看到被砸的乱糟糟的店面,尉迟宝琪就顿时勃然大怒,再一看徐淼脸上还带着血,额头被人开了瓢,更是怒不可遏,厉声吼道:“翻了天了?居然敢砸本少的店,谁给你们这帮王八蛋的胆子?”
说着就冲了上去,对着那帮已经被绑起来的烈火帮帮众们就拳打脚踢了起来,这小子和他爹还有他哥一样,都是属于那种天生就有猛力之人,这含怒而发之下,一拳一个,一脚一个,把那些烈火帮帮众们给打的到处乱飞,落地就躺在地上动不成了,一个个惨叫的像是杀猪一般,哭爹喊娘个的求饶不已。
陈捕头怕尉迟宝琪真的打死太多,他就不好交代了,于是连忙拱手劝道:“二公子息怒,在下奉了明府之命,特来捉拿这些混蛋,现如今他们已经受缚,还望二公子让在下将他们带回衙门,交给明府审问为上!”
“谁是他们的头?”尉迟宝琪红着眼问道。
陈捕头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经无声无息的那个马恒,对尉迟宝琪说道:“他就是烈火帮帮主马恒,刚才此獠试图抵抗,奈何在下出手重了点,这厮当场就毙命了!”
尉迟宝琪看到死了的马恒,这气才算消了一些,停下手走到马恒身边,又在这厮的尸体上猛踢了一脚,生生把这厮的尸体踢飞出去一丈多远,这才对陈捕头拱手道:“多谢陈捕头前来帮忙!这人情我尉迟宝琪记下了!”
徐淼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小声对陈捕头说道:“陈捕头,这件事在下以为,他们背后肯定受人唆使,还望陈捕头能帮在下问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唆使他们前来打砸在下的小店!”
陈捕头脸色微微一变,也立即想到了什么东西,于是拱手道:“请徐公子放心,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这时候围观的众人之中,又有人脸色一变,他们怎么也没料到,这徐记私房菜背后居然是尉迟家,于是顿时就待不下去了,转身一脸仓皇的便立即离去。
陈捕头带人押着这些烈火帮的帮众,抬着马恒的尸体返回了万年县县衙,徐淼送走他们之后,这才回头招呼自己人开始收拾店面。
店里这时候被烈火帮砸的是一塌糊涂,桌椅板凳几乎被他们砸了个精光,店里的门窗也被破坏殆尽,好在后厨那边损失还不算大,只是外面架子上摆的碗碟,被砸碎了不少。
看样子今天这生意是做不成了,尉迟宝琪看着店里面这一片狼藉,气的又是一顿破口大骂。
徐淼这时候却一脸的淡然,洗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把额头破的地方包了起来,淡定的指挥人开始打扫现场,把破损的东西全部都清理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坊正才带着几个东市的武侯赶了过来,他们到了这里之后,都是一脸的惶然,因为刚才他们都躲了起来,忽然间听说事情有变,万年县的陈捕头带了几十个捕快以出乎他们意料的速度赶了过来,不一会儿就把闹事的烈火帮帮众一网打尽,甚至还当场弄死了帮主马恒。
这一下他们觉得事情闹大了,正常情况下,万年县那边一般不会来的这么快,既然他们来的这么快,而且还对烈火帮下手这么狠,那就充分说明,这徐记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万年县县令不敢不管。
结果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又听说尉迟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带了一帮家将赶了过来,在徐记外面大发雷霆,声称这是他们尉迟家的生意,居然也有人敢来砸他们的店。
这一下坊正和那些武侯都蒙了,他们之前虽然也经常见尉迟宝琪来徐记逛荡,可是却没想到这徐记居然是他们尉迟家的产业,还以为这徐记的少东家只是在攀交尉迟宝琪罢了,尉迟家堂堂国公之家,怎么可能会和这开小店的人交好,估计也就是来蹭个饭罢了。
可是他们却没想到,徐记居然是尉迟家的买卖,这一下他们的麻烦大了,他们作为管理东市的坊正和维护东市治安的武侯,烈火帮却可以肆无忌惮的闯入东市肆意打砸,而他们却坐视不理,看来这下事情不好收拾了。
但是坊正还是苦着脸,带着武侯赶了过来,一见到尉迟宝林和尉迟宝琪,就赶紧上前施礼,说道:“在下刚才到北头那边处置那边的事情去了,却没想到被烈火帮的混蛋们钻了空子,让贵店蒙受了损失,实在是罪该万死!还望二位公子……”
尉迟宝林是个老实实诚之人,不愿意多管这事儿,扭过头去,让尉迟宝琪跟这些人打交道,尉迟宝琪一口唾沫就吐到了这个坊正脸上,开口就骂道:“你们确实罪该万死!别以为本少不清楚你们为何刚才不现身,你们勾结烈火帮,这件事咱们没完!给我滚出去!”
坊正和几个武侯一听,噗通就跪在了地上,面色如土的连连磕头道:“误会,这都是误会呀!小的怎敢勾结烈火帮那些混账呀!刚才确实是……”
尉迟宝琪根本不耐烦跟他们废话,挥手对老王和老李他们那些家将们喝道:“把这帮混蛋给老子丢出去!在这儿呱噪的让人心烦!”
于是不一会儿工夫,坊正和几个武侯就跟滚地葫芦一般,果真被老王他们扔到了外面的街上。
等徐淼安排好收拾店面的事情之后,尉迟宝林便带着部分家将回家去了,尉迟宝琪则拉着徐淼,去了万年县县衙,他刚才听了徐淼的话之后,终于意识到烈火帮恐怕真的是受人指使才会来砸徐淼的小店。
而这背后是谁指使,其实经过徐淼一点拨,尉迟宝琪也就大致猜出了是谁干的,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就此善罢甘休,要是不让背后唆使之人付出点代价,那么这事儿传开以后,对他们尉迟家的名声就是一种损失,以后谁还会把他们尉迟家放在眼里,他们尉迟家也就成了长安城的笑话了,他尉迟宝琪更是会成为纨绔之中软蛋的代表。
所以尉迟宝琪是怒不可遏,咬着牙非要把背后唆使之人给挖出来不可,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才行。
这时候陈捕头已经把那些烈火帮的帮众都押回了万年县县衙,周县令当即便升堂提审这帮泼皮混混,但是这帮混混却一口咬死,是马恒带他们去的东市闹事,绝口不提是谁唆使的他们。
周县令其实也猜出来,马恒这帮泼皮混混,如果不是特殊原因,也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这背后肯定是另有原因的,不过他却并不太愿意深挖原因,因为这背后深挖的话,不知道会挖到谁的跟脚上去,到时候保不定会给他自己也惹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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