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夜的幽会而言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外面的雾早已散尽,而两人的良宵还未过完。
黎明时分在梦中见到了凛子的丈夫,这件事久木没有跟凛子说,怀着残留的冷冰冰的感觉。久木搂着凛子又睡了过去。
已经九点半了,窗外鸟在鸣啭,外面是晴空万里,球场上人们追逐着小白球。和这些健康的人们相对照,久木还呆在床上,享受着凛子暖融融的体温。
一想到只有自己一人是沉迷在怠情、不健全、不道德的世界之中,久木就感到非常惬意。
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这时,凛子轻轻扭了一下头,慢馒睁开了眼睛。
&ldo;我又睡着了呀。&rdo;
&ldo;因为你折腾得太厉害了。&rdo;
&ldo;不许你胡说……&rdo;凛子捂住了久木的嘴,不让他往下说,
&ldo;哎哟,都十点了。&rdo;
今天的安排是上午游览秋天的芦湖,下午返回东京,纵情而任性的生活即将告一段落了。
&ldo;起床吧。&rdo;在凛子的一再催促下,久木才懒洋洋地下了床。
窗帘还未打开,房间里很黑的,凛子一下床就奔浴室而去。
久木开开电视,当二人沉缅于情爱之中时,外面的世界似乎还是老样子。
不一会儿,凛子洗了澡出来,坐到了镜前,轮到久木进浴室了。
久木从洗澡间出来时,窗帘已敞开,凛子在窗旁的梳妆台前梳着头。
望着凛子雪白玲球的脖颈,久木冲着镜子里的凛子说:&ldo;好美的女人哪……&rdo;
&ldo;认识你以后,我比以前上妆了。&rdo;
&ldo;这种事有利于荷尔蒙的分泌,连这儿也滑溜溜的了。&rdo;久木偷偷地碰了一下她的臀部,凛子慌忙躲闪。
&ldo;别闹别闹,头发要弄乱的。&rdo;
&ldo;乱了怕什么。&rdo;
久木从后面亲吻着凛子的脖子。
&ldo;性的满足使女人越来越滋润,男人却越来越干瘪。&rdo;
&ldo;净瞎说。&rdo;
&ldo;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与生俱来的宿命。&rdo;
凛子觉得&ldo;宿命&rdo;这个词很有意思,不禁笑了起来。
&ldo;可怜的男人,快穿衣服吧。&rdo;
在凛子催促下,久木不情愿地脱掉浴衣,换上了出门的衣服。
在饭店的餐厅吃了顿不当不正的饭,两人出了饭店,略微有些凉意。在满目秋色中,来到湖夙,从那里乘渡船去游览芦湖。
星期日人很多,中途在箱根园停靠了一下,从那儿坐缆车上到驹岳山顶,站在这里,箱根的群山、远处的富土山直至骏河湾的美景一览无余。
海拔一千三百公尺的驹岳山上,满山遍野覆盖着鲜艳夺目的红叶,在湖水的倒映下,山水一色,连成红艳艳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