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微张着开嘴,后退一步。到底是什么?刚刚榎木津说了,很重的东西什么的。
白丘的样子变得更怪了。榎木津凝视着他的手边附近,说:&ldo;喔,埋起来了呀。京极堂说藏在某处,要我找,这下可简单了。来,挖吧。你不挖的话,我可以帮你挖。&rdo;
&ldo;挖?&rdo;
&ldo;不懂你的意思,礼二郎,不要太过分了,不要在苛责他了,这个人跟朱美小姐的事件无关,你安静点。&rdo;
&ldo;你真的不懂啊。&rdo;榎木津耸耸肩。
&ldo;跟阿修商量果然是错的,很抱歉把你们牵扯进来。礼二郎,你和我住在不同的世界,关口先生,你……&rdo;
降旗瞪着关口,关口有点胆怯。
&ldo;你应该懂我的心情才对,你为什么能如此平静?&rdo;
&ldo;我,我……&rdo;
那不是刚才关口对降旗所抱持的疑惑吗?
关口说不出话,看着榎木津。
榎木津难得地摆出精明干练的表情,并且更难得地乱了语气:&ldo;你不要太过分了。从刚刚听来就一直很不痛快,你说居住的世界不同,这里是地球,而且不都是在日本吗?不要说蠢话了。&rdo;
榎木津似乎生气了。
&ldo;小关呢,虽然有点像猴子,但比你懂得更多。你一副背负着全世界不幸和苦恼的脸,那种东西每个人都背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懂什么心的黑暗还是什么的,心里面有光度和亮度这种东西吗?能用明亮黑暗来决定好坏的,只有电灯泡。&rdo;
榎木津敲敲讲台。
&ldo;说什么人不能救人的大话,我连泥鳅都能救。如果小旗不想被救的话,那随便你,但在那里的牧师另当别论。你,想被解救吧?想得救就去抓稻草。不过,我不是稻草,是侦探。&rdo;
榎木津的魄力使得牧师和精神科医生退缩了。
&ldo;如果无论如何都不想给人救的话,这样想也可以啊。&rdo;
榎木津的声音响彻圣堂:&ldo;我也是神。&rdo;
余音消退时,牧师瘫了。
榎木津保持着干练的眼神,笑了。
降旗说不出话,看着榎木津的脸。然而,似乎无法与那大玻璃珠似的眼眸投出的视线相对,结果低下头。
关口忍不住发言:&ldo;小榎,这里是教会,你刚刚的发言再怎么说也是一种冒渎。收回发言比较好,不,道歉吧。&rdo;
&ldo;你这随从再说什么啊,小关,这不是你可以说三道四的问题把。如果听了我的发言会生气的,应该是神吧?要抱怨的话,我直接听神说。要不然,我下周日来忏悔好了,会有神因为这种玩笑而生气吗?&rdo;
&ldo;玩笑?小榎懂得虔诚信仰的人的心情吗?白丘先生堵上一生……&rdo;
&ldo;对啊,小榎。很可怜。&rdo;因为关口卡住了,伊佐间接下去说。
&ldo;无宗教和多宗教受到的天谴都是应该的,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你也是,如果要相信神,救赶快带我们到埋的地方去。&rdo;
白丘缓缓挺起腰:&ldo;或许如你所说。&rdo;
&ldo;亮。&rdo;降旗吃惊地看着白丘。
&ldo;没关系,降旗,真的如那个人所言。拯救,经常不是救人的,而是被救的人的问题。人虽然无法裁决人,但说不定可以解救。如果因此而得救了,也是神的旨意吧。&rdo;
牧师摘掉眼镜,擦擦冷汗。
&ldo;在我说请救我之前,我自己应该悔改,我差一点就连我努力而来的正心都丢了。我再站在这里,太辛苦了。站在神圣的神前,我的灵魂未免太污秽了。那个人好像什么都看透了,我已经觉悟了。走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