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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2页）

使用对方的语言来责难，也是使用言灵驱魔的老套。

&ldo;那么，接下来就是你的案例了。&rdo;阴阳师继续说，&ldo;如果这是实际体验，如果这体验对当时的你并没有带来任何强烈的刺激，也没有觉得不舒服的话‐‐怎么样呢？&rdo;

&ldo;你……你说什么？&rdo;

&ldo;目击双亲的性行为‐‐弗洛伊德所谓的&lso;原初场景（prialscene）&rso;，被举为精神性创伤的代表例子，但是在骸骨山前交合的男男女女，如此脱离常轨的愚蠢光景，是否能成为&lso;原初场景&rso;呢？那确实是相当稀奇的事吧，但在无法理解他们所为何事的状态下，会成为&lso;外伤&rso;吗？当然因人而异吧。但是，你无所谓。&rdo;

&ldo;你说，无所谓？&rdo;

&ldo;对。所以你，只把那个记忆当做普通的奇异记忆，应该在某个固定的时间内一直记得才对。至少‐‐直到长大后懂得什么是性行为为止。&rdo;

&ldo;我记得？&rdo;

&ldo;对。在成长的过程里，你在某种契机下，知道了在哪里所发生的行为具有什么意义。于是，你在那阶段，是不是相当厌恶自己？对那样淫秽的行为毫不在意的成长过来的自己，不如说应该是在那时察觉的。对你而言，&lso;知道了那是什么&rso;这件事本身才是极为不愉快的体验。所以你更讨厌&lso;毫无疑问地将它视为真实事件的你&rso;，于是压抑。在那时候，你只封印了所谓&lso;实际见到&rso;的记忆，不是吗？&rdo;

降旗沉默，颤抖。

&ldo;我想起来了。&rdo;木场说，&ldo;降旗。我们见面那天，你问我记不记得你的梦，我想不起来。你再问我一次，还是想不起来。因为在那之前听你说了朱美的梦，我一头雾水。但是，现在我完全想起来了。&rdo;

降旗缓缓转向木场。

&ldo;你啊，降旗，小时候的确说过骷髅山的故事，也说过裸体男女的故事。但是，你完全没有说那是梦。&rdo;

&ldo;你说什么……那是梦吧，我是这样说的。阿修……&rdo;

&ldo;我说，那种蠢故事，你该不会是梦到二零三高地了吧。然后榎木津那笨蛋跟你说，没那回事，真的。于是你很高兴，说第一次有人相信你了。也就是说，你当时并不认为那是一场梦……&rdo;

因此，降旗才会无法忘记木场和榎木津吧。

&ldo;不对，没那回事。&rdo;降旗大吼，&ldo;那是……那是我的……&rdo;

&ldo;潜意识思考吗？本能的欲动？快乐杀人？不要太过分了，降旗先生？降临于你的，并非如此不祥的黑暗，只是对性有些扭曲的认知而已，那种东西谁都有。你是个普通人，不是特别的人也不是被神选出的人！创造出那种幻想，没有任何好处！&rdo;

&ldo;但是……&rdo;

&ldo;不信的话，问问那位文觉长者吧！那个人，正是你噩梦中的主角！&rdo;

京极堂将蜡烛转向文觉。

当然，光线照射不到。

暧昧模糊。

影子……

&ldo;那张……脸是……&rdo;

关口仔细凝视，还以为坐在那里的是弗洛伊德。当然那是老僧蓄了胡子的缘故。

&ldo;你……&rdo;

老僧不动。

降旗先是两腿一弯，紧接着屁股着地，瘫坐下来。

&ldo;我在震灾时，到亲戚家玩，对，是东逗子。房子很旧，被震到了，好可怕。表兄妹就在我眼前被压在柱子下，痛苦地死了。我好害怕，好害怕，边哭边跑逃走了，然后被人救了起来。但是我说不出话来，因为身份不明受到收容。然后……啊，想起来了。不知道是第几天，我逃出去了。突然觉得要赶快去就被柱子压住的表兄妹，因此在山中迷路了。然后……然后，我看见了。看见了，确实是看见了。不是梦，那不是梦！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