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大院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自从回到家中,宋久孱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便布满愁云。
他缓缓地转过头,对着回过神来的女儿宋香丽轻声说道:“香丽啊,以后你可要自个儿照顾好自己了,爹爹可能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你啦。”
听到这话,宋香丽顿时花容失色,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问道:“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为什么您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呢?”
宋久孱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解释道:“为了给你摆平之前惹下的那些麻烦事儿,爹爹不得不将咱们家一大半的家产都捐赠给了独立旅。
从今天起,咱们家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了,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罢了。
所以啊,你可千万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妄为了,要不然,真出了事,谁也救不了你哟!”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管家苏德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只见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一进门,他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老爷,大事不好了!仓库里面的烟土……全被警察大队给搜剿走了,而且他们还当场就给销毁掉了!”
宋久孱听后,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摆了摆手,示意苏德先冷静下来。
然而,苏德却心急如焚地说道:“老爷,这可不是小事啊!咱们这一次可是损失惨重,如果不想办法应对,恐怕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下去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唉……看来只能听天由命喽!”宋久孱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面庞此刻却布满了颓丧之气,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无精打采地喃喃自语着。
一旁的苏德见状,赶忙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老爷,依小的之见,这洪泰之所以胆敢如此嚣张跋扈,无非就是仗着有独立旅在其背后撑腰罢了。
既然洪泰能够攀附上独立旅这棵大树,那咱们为何不也试着靠上去呢?说不定还能寻得一线生机呀。”
听到这话,宋久孱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他略微沉吟片刻后,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嗯,你说得不无道理!苏德啊,事不宜迟,你即刻前往独立旅门口守候。
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见到那位许副参谋长,并务必将他恭恭敬敬地请回咱家来做客。
此事若能办成,本老爷定当重重有赏!”
“多谢老爷信任!您就放宽心吧,小的保证完成任务。”苏德连忙点头应承下来,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没过多久,苏德便来到了独立旅的大门口。
只见他站在一旁,不停地来回踱步,时不时还伸长脖子朝着里面张望一番,显得异常焦急。
而此时,独立旅门口的守卫们自然也留意到了这位行为举止有些怪异的男子。
与此同时,正在屋内办公的许忠义得到了手下士兵的禀报。
听闻此讯,他那张原本紧绷着的脸突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嘿嘿,没想到这么快又有金条可赚啦!”
说着,他便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朝门外走去。
当许忠义迈着沉稳的步伐刚刚踏出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时,只见苏德宛如一只敏捷的兔子一般,瞬间从一旁的角落里窜到了他的面前。
苏德满脸堆笑,身体微微前倾,恭敬地开口说道:“许参谋长啊!我们家老爷对您可是仰慕已久啦!
这不,特意吩咐小的在此恭候您大驾光临,请您今天务必赏光到府上吃顿便饭呢!
不知道您今儿个是否有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