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常在低下头,眼圈儿渐渐泛红。唯一的安慰,是她都这么难了,别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料,后面的秀女虽然做得也不是很好,但在接过筷子时神色如常,全然没被那不寻常的重量吓住,更有人露出庆幸神色。在用膳时,张常在拉着另一个秀女问:“嬷嬷递给我们的筷子重得惊人,你竟一点不意外么?”“都是托云答应的福!”何常在笑道:“我见她做得好,连嬷嬷也挑不出错处来,便请教了她布菜时要注意的事项,云答应毫不藏私就提点了我们,她是安静了点,不爱凑热闹,可人真是极好的。”其他秀女附和道。在她们的描述中,云皎是“生而知之”的天才,且不因此自得,反而非常谦虚,讨人喜欢。“她怎么没告诉我?”张常在气恼。“你是紧随其后的龙脉起了,龙脉又熄火了皇帝心里恼火,又惶惑于异象,他叫声迎禄,那太监便连滚带爬的进了门槛:“皇上,奴才在。”“你去把淑妃传来。”迎禄嗻了声:“奴才这就去。”不一会儿,打扮得精致漂亮的淑妃款款进来,曲身行礼:“臣妾向皇上请安。”“嗯,起来吧。”“谢皇上,”淑妃走到皇帝身边,轻轻给他捶起肩来,闲闲提起:“表哥可是心情不佳?”一想到自己的遭遇,皇帝就忍不住皱眉。可是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何况表妹背靠李家,帝有奇遇的事,万不可传了出去,便可被文人大做文章,说他的政令为上天引上天不满,才一次次地回溯时光,逼他改令。皇帝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在回溯时光的数次,他将批阅过的重要奏折挑出来,反复仔细审阅。皇帝摆了下手:“是朝堂上的事。”既然是政事,淑妃贴心地不问了,温柔笑着说:“那见到臣妾,就不想那些烦人的事了表哥你说可好?”君心如渊,当今圣上更是把这点做到了极致。即使是伺候是万岁爷多年的迎禄,也不敢说自己将万岁爷的性情拿捏明白了。“嗯,传膳吧。”用过膳后,淑妃去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