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弃疾没有理会阚画子,而是端起酒杯,冲着上官子陌笑了笑,“我敢打赌,这酒中肯定没毒。”
说完一饮而尽。
上官子陌却是只浅酌了一小口。
霍弃疾放下酒杯,对阚画子说道:“不如掌柜的也坐下一起小酌酒杯,刚好在下有些事想请教掌柜的。”
阚画子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有客气,阚画子在霍弃疾身旁坐下,先帮霍弃疾把酒倒上,然后拿起了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上,举杯示意道,“承蒙郡主殿下和霍大人赏光,鄙店蓬荜生辉,在下敬二位贵客一杯!”
杯中酒尽,阚画子问道:“却不知霍先生找在下是何事?”
说完他又对上官子陌说道,“对了,郡主殿下,我已经让人去叫薇薇姑娘了,殿下还请稍等片刻。”
“好!”
上官子陌随口应了一声,似乎那柳薇薇来与不来关系并不大。
霍弃疾稍稍侧身,看向阚画子说道:“掌柜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平南城发生的事,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阚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不如坦诚些,刚好让西凉看一看自己的诚意。
“你和柳薇薇都是袁世信的人吧?”
霍弃疾继续问道。
阚画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曾经是!”
“我如何能信你?”
“信不信在你,不过我相信你会相信我!”
“哦?何以见得?”
“就凭我知道你是国师的儿子!”
霍弃疾眉头微皱,“你见过我?”
天虞山隐居十多年,现在能认他来的人不多。
阚画子见霍弃疾面色有些难看,忙解释道:“十多年前,在下有幸在武道大会上见到过霍大人的风姿。”
“十多年前?”
霍弃疾看了阚画子一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你还能认出我来,这倒是有些令人意外了。”
阚画子轻笑一下,“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一名画师,长于人相,说句夸口的话,莫说是十多年前,就是再过上十多年,在下一样认得出。”
“我不信!”
上官子陌放下筷子,在旁说道:“这么多年过去,是人都会变了模样的,你怎么可能再认得出来?”
“或许在常人眼中,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人的相貌会有些变化,可在我眼中,这些变化却又算不上变化。殿下,在下有一门手艺,算不上绝技吧,但在画师中也是少见。”
“什么手艺?”
“观人而画其一生之样貌。”
说起自己作画的本事,阚画子忍不住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毕竟相貌与画技是他平生最自豪的两件事。
“当然,若是只观孩童时的模样,所画其将来的样貌,大约可保证三分相似,如果过了总角的年岁,便有了六分把握,倘若到了弱冠之年,就可有八分之上的水准了。”
阚画子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