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喝茶,好在茶不烫,他很快就喝完了。
霍星纬问道:“要不要再饮一盏?”
袁秉德摇了摇头,却并未听出霍星纬所用的“一盏”这个词。
霍星纬笑而不语,独自饮茶。
待其放下手中茶碗,袁秉德起身道:“国师大人,天色已晚,秉德就不再打扰您休息了,就此告辞。”
霍星纬冲其点点头道:“也好,那便回吧!”
袁秉德行了一礼,自己向着观星台下走去,霍星纬继续喝茶。
只是在袁秉德走下观星台之后,却没有发现,高台上那位此刻却是在遥望着他。
霍星纬叹了口气,当年司马若兰对袁秉德一见倾心,这谁又能阻止得了呢。
袁世信听完袁秉德讲完在观星台上发生之事,皱着眉望向袁秉德:“那霍星纬莫非要害你不成?不然他那般举动又是为何?此人当真是阴险毒辣,若你一时失手,只怕……”
说完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骂道:“他霍星纬欺人太甚!”
袁秉德站起身来,拉住父亲胳膊坐下,低声说道:“父王,您这是太过关切我的安危,乱了方寸了,您想想,在国师府里,国师要是想加害于我,我袁秉德只怕死一百次都不够,那里还需要这般手段?”
袁世信拍了拍袁秉德的手,轻声说道:“秉德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若有什么闪失,咱们谋划这么多又有何用?”
袁秉德点点头道:“父王放心好了,我会注意自己安危的。”
望着桌上跳动的烛火,袁秉德继续说道:“咱们这位国师大人,我是从心里敬佩他的,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父王,我袁家欲成就无上霸业,国师大人必除不可。”
袁世信点点头道:“此话倒是不假,我看他霍星纬还是向着司马家的。”
袁秉德轻哼一声,随即冷笑道:“父王,我看国师大人未必是真的向着他司马皇族,从我登台开始,只怕国师就是在试探我,至于我能不能入得了他的眼,孩儿不敢确定,所以我才说道,他霍星纬,必须死。纵是他支持我袁家又如何?哪里有我们自己掌握着一切来得安稳?”
攥着拳头的袁秉德,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之下,似乎有些扭曲。
袁世信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打算何时动手?”
袁秉德轻轻说道:“父王,还差一点契机,快了!”
袁世信拍了拍袁秉德的肩膀说道:“你放手去做吧,需要父王做什么,为父定当全力支持你。”
袁秉德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父王,明日我去宫中探望一下太后,顺便把承志接回来。”
袁世信说道:“去吧,这宫里也在我的掌控之下,他司马文德做些什么,还逃不出我的眼睛的。”
袁秉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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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进武馆大门,成是非见到正在授课的师兄孔礼祥,忙问道:“孔师兄,我爹爹呢?在家么?”
原本见成是非归来,孔礼祥还准备寒暄一番的,却见成是非面带焦急神色,忙回道:“师父在书房呢,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急着找师父?”
成是非冲着孔礼祥点了点头说道:“师兄,回头再与你细说,我先去找爹爹。”
孔礼祥眉头一皱,不对啊,元夕兄弟也没回来,莫非是商队在路上出事了,小非回来般救兵来了?
这么一想,他觉得事态有点严重,便对其中一个弟子说道:“快叫朱,周两位教习过来。”
成是非已经推开了成云德书房的门,见门被推开,成云德有些不悦,一抬头见儿子归来了,忙起身笑道:“是小非回来了啊,看来这一趟出行很顺利啊,快来给为父说一说,路上都发生哪些事儿了?”
成是非已经冲到成云德跟前,久别多日,突然见到父亲,鼻子突然一酸,揪着成云德衣袖说道:“爹,你快去救救元大哥吧!”
听成是非这么一说,成云德心里一惊,这是怎么了?忙问道:“小非,你先别急,把话说清楚,元夕他怎么了?你姐夫呢?商队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