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亲得忘记一切时,眼睛虚虚睁开,瞄向客厅的窗户。
窗帘是浅米色的纱帘,它被风吹得也在跳舞,好曼妙。我想到那首《風の記憶》,我想,风应当是有记忆的,它会帮我记住这一切吧?
那么,安思风亦然。
十年后与楚珩重逢,我也才知道,安思风到底记住了多少东西。
我想,他记住的东西,比风看到的还要多。
狭小的车厢内,我已频频出神数次,次次都要靠楚珩将我拉回来。但我没想到,这次将我拉回来的方式,竟是这般。
他在摸我!
我立刻回神,生气地问他:&ldo;你在干什么!&rdo;
他一点也不羞愧,手依然放在我的大腿上,还冷冷看我。
我伸手推他的手臂:&ldo;你太不要脸了!你摸我!&rdo;
我以为他又要嘲讽我说些&ldo;三十岁老男人的腿谁要摸&rdo;之类的话,可他没有,他的劲比我大很多,他什么也没说,他的手直接掀开我的衬衫下摆。
我有些慌了,立刻弯腰,捂住自己的大腿,再次怒斥:&ldo;干什么!&rdo;
他强制性地将我的上半身掰上去,再去掀我的衬衫。
我大喊:&ldo;你非礼我!你不要脸!&rdo;
他看我一眼,眼光特别寒冷。
我赶紧再弯腰,好好护住自己的裤子口袋。
他毫无感情地说:&ldo;我都看到了。&rdo;
我有点心虚,但我也已经是老男人了,应付这种场面还是相当没问题的。我反问:&ldo;你看到什么?&rdo;
&ldo;你裤子口袋里是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
&ldo;你当我是瞎子?&rdo;
&ldo;是我家钥匙!&rdo;
他冷笑:&ldo;那你吃了什么?&rdo;
&ldo;……我什么也没吃!&rdo;我心中更慌。
他又伸手朝我来,我立即将口袋捂得更紧。但他反而不是朝我的裤子口袋而来,他将我的下巴掰上去,我不得不再看他。我整个身子都在弯着,却又被迫抬头看他,不仅是身姿诡异,身体还很难受啊!
谁都不是小年轻了,我又是个病号。
不过一分钟,我便觉得后背有些难受,改天得再去找按摩的小姐姐给我敲几下。我脑中急速运转,想着该怎么把这桩事给掀过去。
结果,事情没掀过去,我又僵硬了。
三十岁的老男人原来真的有无法应付的场面。
他亲我了。
他出其不意地亲我了!
他特别迅速,紧紧捏住我的下巴,直接就这样亲了下来!
被亲的第一秒,我当然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