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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你真是个好宝贝，&rdo;斯佩德说，&ldo;最好现在就带她去。我去问她要钥匙，把她需要的东西从公寓里拿出来。让我想想看，你们俩应该别让人家看见是一块儿从这里出去的。你现在就回家去。叫辆出租汽车，要看清楚确实没人跟踪你。不过大概不至于有人跟踪。可是你还是应该看准了。过一会儿我看准了没人跟踪，就送她出来。&rdo;

第十一章　胖子

斯佩德把布里姬&iddot;奥肖内西打发到埃菲&iddot;珀雷因家去之后，回到办公室。电话铃正响着。他走到电话前。

&ldo;喂……是啊，我是斯佩德……对，在我这儿。我正等着你的电话呢……谁？……古特曼先生？哦，是啊，不错……现在‐‐越快越好……十二楼c……唔，十五分钟吧……对。&rdo;

斯佩德坐在办公桌角上，在电话旁边开始卷一支烟。他的嘴形成一个v字，硬梆梆的，挺得意。可是眼睛却冒着怒火，打眼皮底下直勾勾地看着手指卷香烟。

门开了，伊娃&iddot;阿切尔走了进来。

斯佩德说：&ldo;你好，宝贝儿，&rdo;声音和脸色都突然变得和蔼轻松起来。

&ldo;哦，山姆，原谅我，原谅我吧！&rdo;她哽咽着说，她就站在门口进来的地方。一双戴着手套的小手，一个劲地揉着一块黑边手绢，惊恐的眼睛又红又肿，盯着他的脸。

斯佩德没从办公桌角上站起来，他说：&ldo;哪儿话，这没什么，别在意。&rdo;

&ldo;可是，山姆，&rdo;她呜咽着说，&ldo;是我叫那些警察上你那儿去的。我气疯了，妒忌得要死，鬼迷了心窍。我打电话给他们说，如果他们去，就可以弄清楚有关迈尔斯被杀的一些情况。&rdo;

&ldo;你怎么会这样想的？&rdo;

&ldo;噢！我没这么想。可是我那时气疯了。山姆，我想要害你。&rdo;

&ldo;这一来事情就难办了。&rdo;他伸出胳臂搂着她，把她拉近身边。&ldo;不过现在没什么了，只是下回别再冒出这些个疯疯癫癫的念头来。&rdo;

&ldo;我不了，&rdo;她答应道，&ldo;再也不了。可是你昨儿晚上待我不好。你冷冰冰的，跟我疏远得很，光想支开我。当时我特地到你这儿来，等了那么长时间想警告你一声，可你‐‐&rdo;

&ldo;不对，&rdo;他说，&ldo;不过你这些话对我说说没什么关系。去见见锡德吧。就在第二条马路路口，一座粉红色的房子，八二七号房间。&rdo;

她那双蓝眼睛拼命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ldo;你怎么会认为我那天晚上不在家？&rdo;她慢慢问道。

&ldo;没什么，我知道你没在家就是了。&rdo;

&ldo;可我明明在家，在家。&rdo;她嘴唇扭曲，气得眼睛也模糊了。&ldo;是埃菲&iddot;珀雷因跟你说的。&rdo;她愤愤地说，&ldo;我看见她瞅着我的衣服，到处东张西望。你知道她不喜欢我，山姆。你为什么相信她对你说的，你不是明明知道她就爱找我麻烦吗？&rdo;

&ldo;老天啊，你们这些娘儿们哪，&rdo;斯佩德温柔地说。他看看手表。&ldo;你得赶快走了，宝贝儿，我有个约会要迟到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要么不说，要说就跟锡德说实话。我是说你不想告诉他的那些事就甭说，可别编出点什么夹在里面。&rdo;

&ldo;我没对你说谎，山姆。&rdo;她声言道。

&ldo;没说谎才怪呢。&rdo;他说着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