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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一般人听见这个是受不了的，&rdo;队长对传票间所有的人说：&ldo;他们不希望警察做出这种荒诞的报告。&rdo;

&ldo;我敢对天发誓，我是亲眼看见的！&rdo;德威特辩解说。

&ldo;我不想在《询问》周刊上看到我们单位的名字，&rdo;拉斯马森对坐在打字机后面的朗利和另一名警察说。然后又转身向其他人说：&ldo;戈登和罗杰斯写完后，到我那里一趟。&rdo;

队长砰的一声关上门，回里间去了。留下的人噤若寒蝉。

&ldo;是不是你把车摔破了，下周要租用出租汽车，才惹他生那么大的气。&rdo;

德威特茫然不知所措。&ldo;天哪！我全告诉他了。流星、速度，一点都没保留。他妈的，我又不是去参加摔车比赛……不是故意翻车嘛。&rdo;

&ldo;究竟怎么啦？&rdo;

&ldo;他让我停职两周。&rdo;

&ldo;什么？&rdo;其他警察都停下来，瞪着他。

&ldo;真的。&rdo;德威特瘸着腿，向门口边走边说：&ldo;如果谁把事实真相透露出去，那么，它就会上白天的电视节目了。&rdo;

尼亚里看到警察们都转向他们的打字机，都在阅读各自的报告。有的警察还相对苦笑。突然，好象是一位看不见的木偶演员同时牵动五根线一样，五只右手伸向五架打字机，抽出五份n217表格纸，然后把它们揉皱，丢进字纸篓。

&ldo;你来说吧，先生。&rdo;一名警察往打字机里又插进一张表格纸，苦笑着对尼亚里说：&ldo;我来给你作记录。&rdo;

尼亚里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位敢于坚持己见的朋友；但很快就失望了。于是，他动身离开了这地方。

第十章

尼亚里回到家时已是凌晨四点过后。

他不知从哪得到一股新的活力，径自从客厅直冲进卧室，大声嚷着：&ldo;罗妮！罗妮！&rdo;

他控制不住自己，似乎体内储存看一些意外的肾上腺素使每块肌肉都抖动起来。他兴奋极了，对罗妮说：&ldo;亲爱的，快起来。&rdo;

正在床上的罗妮睡得满头金发象乱麻似的，那双蔚蓝的眼睛正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rdo;什么事？孩子们的事‐‐火灾？还是‐‐？&rdo;

&ldo;天下太平，孩子们平安无事。&rdo;他说，&ldo;亲爱的，你不会相信我说的。&rdo;

罗妮屏住气看了看墙上的夜光钟说：&ldo;是啊，我不相信你在四点十分就要把人弄醒。&rdo;

&ldo;刚才发生了一件事，你听了也不会相信。&rdo;

&ldo;我不听，&rdo;罗妮直藏了当地说。接着使把被子蒙过了头。

&ldo;你不用听，&rdo;尼亚里边说达喘着气，使罗妮想起托比吃点心时那副狼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