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榻是她睡的!
他霸占了小榻,她就只能和姑娘挤一张床了,她不想被姑娘踹。
小丫鬟不指望男子会走,在小院清醒的时候都赶不走,何况这会儿人还睡着了,她还是去找丫鬟拿两床被子来打地铺吧。
小丫鬟去要被子,不多会儿,就抱来两床崭新的被褥,进屋的时候,季清宁正弯腰,手朝男子脸上戴着的面具伸过去。
小丫鬟也好奇男子长什么模样,赶紧把被子放下,凑过来,小声道,“真的要看吗,万一长的特别丑怎么办?”
季清宁手都碰到面具了,小丫鬟的话吓的她手一抖,赶紧收了回来,她尊重生命,但她也看重颜值,这男子本来就性子恶劣了,要再丑的戳眼,她不得恶心坏啊?
“算了,还是不看了,神秘产生美,”季清宁道。
小丫鬟没见过这么自欺欺人的。
不过不看就不看吧,没经过人允许就偷看人脸还是很不道德的。
刚这样想,自家姑娘的手又伸了出去,外带一句,“我还不至于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男子睡的很沉,面具绑的很结实,季清宁费了好大力气也没有解开,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小丫鬟从一旁递过来把剪刀。
季清宁,“……。”
季清宁眼角抽了下,就接过了剪刀,小心翼翼的咔嚓一下,面具边上的绳子就剪断了。
一起断的还有耳边一缕头发。
季清宁,“……。”
小丫鬟,“……。”
小丫鬟心都颤抖了,姑娘笨手笨脚的,这一剪刀下去,少说也把人头发剪掉了二三十根。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
季清宁没想到会这样,见小丫鬟看着她,季清宁有些尴尬,把剪刀递给小丫鬟,嘴硬道,“谁让他大晚上还来找我的,找我就算了,还睡在小榻不肯走。”
“别说我只是不小心剪断他几根头发了,我就是把他剔成光头,他也只能忍着!”
小丫鬟无话可说。
虽然她觉得这是歪理,但好像也说的过去。
剪都剪了,而且还剪断了人家头发,不看一眼男子的容貌,就太亏了。
季清宁把面具掀开,就露出男子的容貌来,在看清楚男子的一瞬间,季清宁脑子里闪过一首诗——
白石郎,临江居。
前导江伯后从鱼。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