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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土匪甲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土匪乙一看这情景懵了，吓得抱头鼠窜，钻进高粱地，一忽儿无影无踪了。

柯山迎上前来，白薇吁了一口气说：&ldo;谢谢你！&rdo;

柯山问：&ldo;你会武术？&rdo;

白薇点点头。

汽车又在庄稼地旁穿行。

白薇帮柯山包扎伤口。

后面那个中枪的家伙&ldo;唉哟&rdo;、&ldo;唉哟&rdo;地呻吟着，那家伙嘟囔着：&ldo;也没人给我包扎伤口。&rdo;

柯山望着白薇微笑。

白薇也&ldo;扑哧&rdo;一声，笑了。

柯山问：&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红柳。&rdo;

柯山问：&ldo;你到这里干什么？&rdo;

白薇回答：&ldo;我到五台山烧香还愿，我爸爸妈妈都被飞机炸死了，我是中央大学的学生，你呢？&rdo;

柯山说：&ldo;我就是当地人，家住台怀镇，我从安徽大学毕业，这兵荒马乱的，找不到正经儿职业，想回乡当教师。&rdo;

白薇说：&ldo;教师这职业好。&rdo;

柯山又问：&ldo;你信佛教吗？&rdo;

白薇没有说话，眼睛望着窗外飞逝的树木、庄稼和远山。

远山如黛。

五台山某寺院内，木鱼声声，香烟缭绕。

白薇跪在地上烧香磕头还愿，柯山立于一侧。

白薇望着大佛，眼泪簌簌而落。

过了一会儿白薇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出大殿，柯山随她走了出去。

白薇走到一个岔口，望着皎皎明月，犹疑不定。

柯山说：&ldo;天不早了，到我家去吧。&rdo;

白薇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两个人走入一个土路，来到台怀镇边上一个简陋的小院落，门房掩着，柯山推开门走了进去。

北房斜漏出一些烛光，白薇看见一只老猫喵地叫了一声，蹿了出去。

屋内传来一个苍老微弱的声音：&ldo;小山子回来了？&rdo;

柯山说：&ldo;娘，我回来了。&rdo;

白薇随柯山走进里屋，只见一个年逾六旬的老妇人端坐在炕头上，她的一头银发闪着光，一双眼睛翻出鱼肚的白色，腰板挺直，两只小脚盘缠在一起。

老妇人是柯山娘。

炕桌上有一个破碗，立着一个白蜡烛，已经烧成一个白坨，闪着微弱的光亮，风一吹，火苗一颤一悠……

柯山说：&ldo;娘，我回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