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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白薇回答&ldo;那是因为几次劫难之后，都市的和尚受到迫害，许多有德行的高僧隐入山林修行，这也是中国佛教的命脉延续的重要原因。&rdo;

清洁法师说：&ldo;这也是一个原因，实际上世间没有无声的地方，你就是把耳朵塞起来，也不行。要收散心，放散心，让声音进来。你的心不要随环境转动，你的心不动，任由外面的事物动。红尘，你听好了。&rdo;

白薇原地打坐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她一骨碌爬起来，说：&ldo;果然如此，真是神妙。&rdo;

&ldo;神妙的事情还多着呢。&rdo;

清洁法师口中念念有词：&ldo;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弟子们，有谁能说出退步原来是向前的真谛？&rdo;

一个尼姑回答：农夫插秧是边插边退的，正因为他能够退后，所以才能把稻秧全部插好，所以他插秧时的退步正是向前进步。&rdo;

清洁法师说：&ldo;好。&rdo;

清洁法师转向两个尼姑，年轻的尼姑叫悟净，老年尼姑叫悟通。

清洁法师说：&ldo;悟净，你就要离开本寺到南方去开拓新的人生，我送你三字箴言。&rdo;

悟净说：&ldo;弟子洗耳静听。&rdo;

清洁法师说：&ldo;不要怕。&rdo;

悟净说：&ldo;弟子牢记。&rdo;

清洁法师说：&ldo;悟通，你就要回家乡主持寺庙，我也送你三字箴言。&rdo;

悟通说：&ldo;弟子当做座右铭。&rdo;

清洁法师说：&ldo;不、要、悔。&rdo;

悟通说：&ldo;弟子终生受用。&rdo;

下午，清洁法师与白薇来到寺中花木繁茂的池塘边。

白薇问：&ldo;师父，这三字箴言是什么意思？&rdo;

清洁法师说：&ldo;年轻人开始踏上人生的征途，任凭风雨多，全然不要怕。初涉人生，开拓生活，需要勇气。人到老年，夕阳西下，日暮途穷，凡事已过，何必后悔，图个自得其乐。&rdo;

白薇说：&ldo;看来各个年龄段的人生态度也不相同。&rdo;

清洁法师说：&ldo;情感生活亦是如此，十几岁人的心扉是透明的，虽然关着但是门里门外的人能够打照面；二十几岁人的心扉是木头的，虽然内外隔绝，但只要有爱情的火焰，就能将它烧穿；三十几岁的人的心扉是防火的石门，冷硬而结实，虽然热情的火易烧开，但柔情的水却能渗透；四十几岁人的心扉是金门，既耐火烧，又不怕水浸，只有金钥匙才能打开。&rdo;

白薇听了，若有所思，喃喃自语：&ldo;我的心扉或许有一天成为石门，烈火烧不开，洪水浸不进，与世隔绝，坚硬不朽。&rdo;

清洁法师说：&ldo;红尘，快不要说这傻话，你的心扉就是玛瑙门、翡翠门，也能有人用金钥匙打开……&rdo;

白薇听了，心里涌起一阵激动：那我的心扉是佛门呢？

清洁法师说道：&ldo;除非有人在这佛门上刻满&lso;爱&rso;字。&rdo;

白薇喃喃自语道：&ldo;我的心灵正成为腐朽的木头，朽木不可雕也……&rdo;

山林间。白薇在林中散步。地上有一蓝色碎玻璃片，她拾了起来，举到眼前，画面上呈蓝色天空，树木皆是蓝色。

树干上，一只可爱的小松鼠正朝她作揖，白薇喜出望外，飞步上前。小松鼠一动不动。

白薇说：&ldo;你这只可爱的小精灵。&rdo;

她将小松鼠轻轻抱到怀里。

白薇说：&ldo;小松鼠，你一定饿了吧？寺里有好多好多的果子，你也换换胃口，别老啃那干松子，又干又涩，不，你一定渴了。&rdo;

白薇抱着小松鼠往寺里走去。

晚上，白薇在房间内给小松鼠洗浴。小松鼠在大木盆里怯生生地望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