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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弛,以后有你后悔的
周晏礼的脸“蹭”地一下变得通红,说是变成块烙铁都不为过。他张了张嘴,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弛与李兰、陆长丰夫妇见他如此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用眼神揶揄他,搞得周晏礼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简直要昏过去了。
周晏礼不肯一个人呆坐着,很快也加入到了包饺子的行列。陆长丰虽不擅长包饺子,却极擅擀皮儿,他擀的皮儿又薄又圆,而且速度很快,饶是陆弛、周晏礼他们俩与李兰一起赶工,有时也赶不上陆长丰的速度。
他们说说笑笑,两案板的饺子很快就包好了。
这天是李兰的生日,陆长丰照例要露一手。陆弛与周晏礼本也想帮忙,奈何家中的厨房实在太小,两个人站在里面连身都转不开,于是,他俩很快被陆长丰撵小鸡一样地赶到客厅中。
吃过中饭,陆弛与周晏礼又带着一双父母去商场逛了一圈,给二老都置办了身新行头。
晚上回到家,李兰与陆长丰都累极了,于是陆弛就接过了大厨的职责,给他们炒了几盘菜,陆长丰人逢喜事精神爽,又非按着两个儿子陪他一起喝了几杯,喝到舌头都直了才作罢。
陆弛的酒量向来极好,相比之下,周晏礼就显得略逊一筹,更何况此时是在家里,难得心情放松,几杯酒喝下后,周晏礼染上了薄薄的醉意。
陆弛最喜欢在家中喝醉了酒的周晏礼,每当这时,他总会表现得格外听话,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周晏礼都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而每当这时,陆弛总会对周晏礼做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说些平时不会说的话。而周晏礼总会照单全收。
这让陆弛受用极了。
陆弛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收拾着家中的锅碗瓢盆,而周晏礼就像一个尾巴一样,一直黏在他的身后。
厨房本来就狭窄逼仄,周晏礼又非跟在陆弛身后,搞得他连转个身都费劲。陆弛忍无可忍,回头看了周晏礼一眼,眼里带着笑,口中的命令也很温柔:“你快去洗个澡,别粘在我身后啦。”
醉酒后的周晏礼反应有些慢。他似乎想了一会儿陆弛的话,才明白话中是什么意思。周晏礼摇了一下头,从陆弛的身后将他环抱在怀中,吻了吻他的耳朵,而后将这个吻绵延至陆弛细长的脖颈。
他声音低沉悦耳,薄薄两片唇贴在陆弛的耳边说:“我们一起好不好?”
陆弛“噗嗤”笑了一声,他伸手在周晏礼的腰上掐了一下,怒道:“我爸妈还在呢,怎么现在又不知道害羞了?”
周晏礼比陆弛高了半个头,此时以一种极不是舒服的姿态将头埋在了陆弛的肩上。他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透了,小声说道:“哦。知道了。”
陆弛亲亲他羞红的耳朵,哄着、催着说:“快去吧。洗完澡在房间里等我。”
周晏礼乖乖地转身去了浴室。陆弛低头笑了两声,他收好碗筷,一边在房间里等着周晏礼,一边刷着手机。
陆弛从小人缘就很好,很多高中同学到现在还保持着联络。他们玩的最好的几个同学私下里有个小群,每当陆弛回了老家,总会在群里冒个泡,约一约旧友。
陆弛刚一说起自己回了琴岛的事情,就有三四个人跳出来说明天晚上聚一聚吧,于是他们三下五除二就约好了时间,只等着明天见面。
这类的活动周晏礼一概是不参与的,虽然大家都是同学,可周晏礼生性孤僻,读书时每天又承担着巨大的精神压力,自然跟大家很生疏。
陆弛知道,周晏礼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饭,工作上的应酬那是没有法子的事,回了家嘛,那就能避则避。所以,他向来不强求周晏礼陪自己一起聚餐。
不过,等周晏礼从浴室走出来以后,陆弛还是问了周晏礼一嘴。出乎他意料的是,周晏礼竟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