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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你绕过记者处副处长，默默地走进金鱼巷十三号。记者处副处长

被冷在门外，心里充满恐惧。

两位年轻貌美的夜问风化警察，跳过低矮的生铁白漆栏杆，站在

月光下的糙坪上。中尉说：&ldo;玉蝉同志，我同意和你结婚。&rdo;&ldo;小姐，你坐在这里干什么？&rdo;警察问。

每当幸福袭来时，你就浑身冰凉。站在中尉面前，你变得比真正的处女还要羞涩不安。与王副局长疯狂做爱的那个少女变成了一张皮，抛弃了旧皮，新鲜的玉蝉上了树。他抱住了你，你流出了眼泪。&rdo;小姐，你哭了？&rdo;泪水在你脸上，月光皎洁，泪珠晶莹动人，&ldo;你想跳河吗？&rdo;

年轻警察俏皮地制止着他们制造出来的即将投河的少女。

&ldo;失恋了吧？&rdo;&rdo;我们两人都没恋爱呢！&rdo;

他们嘴上的胡子还没变硬。整容师发现这两张年轻的脸上，带着第八中学高考预选中淘汰掉的学生的那种特有的、自然也是别具一格的恶作剧神情。

她一声不吭，静等着事态的发展。中尉徘徊片刻，好像在下决心；两个小誓察每人抓住你一支胳膊，把你拉起来。他猛地扑到你身上时，你把头晃来晃去，逃避着他的嘴，这时在你的大肠里有一个声音：嗤‐嗤‐嗤‐很像一个智者在冷笑，很像一个阀门在排气你越抵抗他越疯狂。中尉用步兵侦察员捕俘拳第八套中的一个动作把你甩到了他的床上。这个动作俗名&ldo;大飞轮&rdo;正名&ldo;拉蹬背跌&rdo;，具休打法是：双手摸住敌方的手脖子，用力往胸前拉，然后猛然蹲下，屁股和背部随即着地，双手继续猛拉敌手，惯性使敌方身体俯在你的身体上方，将你的双脚蹬在敌人的小肚子上，手脚一齐用力，把敌人凌空扔到你的背后。本动作要一气呵成，出手迅速准确，方能奏效对付一个被爱情的药酒毒得晕头转向的女人。本动作一气呵成也罢，两气呵成也罢，结果都是一样的：你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一百八十度，当你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女英雄的位置_上。丝绸被子上还残留着女英雄肉体的气味……大姐，你为什么要跳河？生活比蜜还甜……两张毛茸茸的孩子嘴贴在你两边的腮上。你抬左手，批了右边的警察一嘴巴；你抬右手，批了左边警察一嘴巴（打得很轻，佯怒，玩笑性质约占百分之八十五）。混蛋！瞎了眼，执法犯法，调戏妇女调戏到你师娘头上来啦！

两个小警察捂着嘴傻笑。

&ldo;师母，我们早就认出来啦！&rdo;

&ldo;师母，我们怕你跳河哩！&rdo;

&ldo;放你们妈妈的操屁！&rdo;整容师说，&ldo;我跳河时你们还没生出来呢！&rdo;

&ldo;师母，您还是早些回家好，要是被流氓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rdo;

&ldo;师娘要在这儿凉快会）l。&rdo;

两个小警察吹着口哨巡逻去啦。

两行泪扑簌簌落下来。躺到了女英雄的被窝里，你莫名其妙地哭了。当时，只要中尉轻轻地抚摸你一下，你就会像疯狗一样扑到他的怀里。亲他，咬他，把从王副局长那儿学来的全套本事施展出来。但是‐

他穿着缀着肩章和勋章的军上衣，腰里扎着武装带，下身赤裸着，脚上跋拉着方头大皮鞋，站在床下，目光像剑一样扎着你的肚子。你听到他说：

&ldo;你不是处女！&rdo;

他弯着腰穿裤子，你又一次听到他说：

&ldo;我敢肯定，你不是处女！，

他全副武装站在你面前，命令你穿上衣服。

他帮你穿上衣服，说：

&ldo;我愿意为你保守秘密。但有一个条件，你对你舅舅和你单位的书记说：你不爱我。&rdo;五

跳河时英勇悲壮，天都不怕，死都不怕，羞耻何处安身？所以你从容不迫地、一件件把衣服扒掉，又一件件掷给背对夕阳站着的王副局长：展开的衣衫像肥大的蝴蝶，翩翩落上他的肩头。

这时羞耻无处安身，你的耳边回荡着中尉的遮责：你不是处女！

恰恰这个时候，吞吃了你的处女膜，又把你推给中尉的&ldo;舅舅&rdo;，携着妻子的手迎面走来。于是你听到了云端里传来的命令：

&ldo;脱掉你的衣服！&rso;

为什么要我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