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柳州安痛苦的抱住头,额头青筋根根浮现,最终承受不住在自己晕在了自己身旁。父尊啊……对不起,连你的遗言我都没办到,可都死了,我怎么能独活,当然要替你们报仇了……除了昭儿,昭儿该怎么办?他想传音给桑砾让他去接昭儿,可是他没有灵力了,他挣扎着想起身去找昭儿。踉跄着走了一步,便咚的一声倒地。随着北疆,一同去了。……魔尊主殿还有一小部分人随着许杨,却寻找魔尊尸体未果,许杨气急败坏。在魔尊殿乱砸一通,在一个烛火架子被灵气撞上墙壁的时候,许杨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这里的魔气稍微浓郁些,他的手抚上墙壁探查,片刻他的眼睛里欣喜若狂,整个人一副疯癫之态。看看我找到了什么?纯血魔龙啊~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老子我找不到,他女儿居然落到了我手上哈哈哈。许杨想一下破开墙壁,可上面却有魔尊留下的禁制保护,他抓来他身后的弟子一个祭一个终于破开。许杨乐的癫狂,看见何昭儿的脸的时候,却有些怔愣。只见他说得上是小心的开口:“姑娘,这里危险,跟在下回去吧可好?”何昭儿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有些反胃,哇的一下吐在许杨的鞋上。许杨脸扭曲了片刻,还是忍着洁癖把她拉起,带回了瑰业宗。……是桑砾给所有人收得尸,他想要复活帝尊。但是帝尊是被天道所杀,他没有任何办法。给帝尊下葬后,他看见帝王树被逝去之前的龟精爷爷刻的:‘元初州见神临又弃万法开世’‘四方镇守北疆皇心天地可证’他磕以头触地,流着泪以拜跪的姿势给帝尊唱了七天七夜北疆的送葬歌。他找到了活着的皓蛟,皓蛟在大战之前被帝尊吩咐着盘踞在炼山岩洞的顶部,以原型覆盖。在天道劈开结界之时,配合加上他一直在巩固结界,所以炼山岩洞才没有被发现,也没有被从这里开始攻打。但是皓蛟也损耗严重,掉境变为蛇,但蛇形和人形都不能掌握,只能是一副半身蛇的样子。桑砾他找遍方法,散尽修为配合着灵池水中的灵气想把少主召回。失败了无数次,他发现少主不算是此间的人,可是他依旧坚持。在这期间他每天做的事就是跪在郑阁的墓室里陪他的棺椁说话,然后又去灵池查看少主的进程。终于,若干年后他从灵池的少主墓上分孕育出了现在的何江晏。他忙完这些后,才惊觉自己没有找到帝女,又是东躲西藏好多年寻她。终于,他在瑰业宗找到了,可是何昭儿已死,他的儿子许怀远抓住了他。一开始他怎么也不说,直到许怀远说他已经杀了许杨,桑砾觉得自己修为没了耳朵是不是也坏了。“他坏事做尽,还逼死了我娘,死有余辜。”许怀远满不在乎的说。许怀远秘密将皓蛟和北疆剩余的百姓接到了瑰业宗地下。除去众弟子居住的一层,还在深深的地下打了一层,供着北疆百姓住。又担心有大能能感应到北疆百姓微弱的魔气,他在广场的圆台洞口处下了群阵掩盖魔气。桑砾则让许怀远帮自己改变了容貌,改名为萧卜离,抽出了魔根,脱胎换骨后修习‘正道’。卜离卜离,代表他对北疆的不离,代表他对帝尊与少主的不离。他带着尚是婴孩的何江晏来到了水鹤村,这个村里其实是被许怀远流放的许杨的下属,日日折磨,不为外界知晓。他每天看着仇人的嘴脸警醒自己还有血海深仇没报完,等何江晏长大拥有强大修为之时,再告诉他一切,向各大门派复仇。没过几年,当年被北疆救治过的魔修们不知怎么知道了这水鹤村窝藏着许杨的手下,来这屠杀殆尽。桑砾当然乐见其成,只是他不知去哪,正准备回去找许怀远时,碰到了天华宗的人。突然他脑海里想到了柳州安,他觉得柳州安是灾星,说不定就是他给北疆带来的霉运。说不定……他回想起岩洞里百姓们的话,真的是他通风报信的?骗取少主的感情,杀了少主的家人,不可原谅!桑砾越想越气,索性想着进了天华宗偷偷寻了个机会杀了柳州安。可是他进去了发现柳州安好像不记得了,但不知他是不是装的。……各大门派损失了人,以为北疆的人是被他们屠杀尽了,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对世人只扬言魔族已被镇压,现下世间太平。重回故地狗屁的镇压!何江晏在父尊的棺前知晓了所有的事,眼里的恨快凝出实质。明明他不是他,但是这一刻他就是何江晏。耳边还传来柳州安关切的声音,他抬眼看向那熟悉的人。罢了,应该不关柳州安的事。何江晏抬手揉着太阳穴,一边抬脚走下坛。“徒儿……”柳州安迟疑地开口。何江晏脚步顿住,接受太多记忆了,脑子都有些乱,是了,他现在是我师尊。何江晏甩甩脑袋理清思绪,抬起头看着柳州安漂亮的眼睛说。“没什么事,只是老毛病头疼犯了。”说完他就头也不回走了,他来过这,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再待下去他真的要心痛到窒息而死了。柳州安看着自从进了墓以后就处处不对劲的何江晏,很想弄清楚他到底怎么了。可他能感到何江晏心情不佳,所以不愿逼问,只能一言不发跟着他走。何江晏走到一处规格格外小的墓室,他又回忆起,这里曾经有来来往往的将士帮忙运送过爆体的魔修,又运送过重伤的将士。他闭了闭眼,走到了一侧的墙。这面墙上从上到下都是拉环,是改动墓室结构,也是开门关门的控制环,他熟练的拉动铜环。“轰隆隆——”身后的墙出现了石阶,他刚踏上第一阶,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柳州安的徒弟,不再是少主了。收回了脚,对着几步远的柳州安行了个礼,“师尊请。”柳州安明显自己与何江晏之间出现了隔阂,虽然不明显,是何江晏单方面疏离自己。他想和他说些什么,可是原本就不是多亲的关系。有些烦,突然的他究竟怎么了。走到一半看见天上飞过的鸟儿,风和日丽之时,何江晏才发现北疆万年不变的黑云不见了。此时日月同辉,地面上的房屋被烧的黝黑,空无一人。“这里是?”“北疆。”柳州安听后点了点头,现在事情扑朔迷离,他的何江晏说出什么他都不奇怪了。何江晏脚下踩过的每一步,几乎都与记忆与之相呼应。当一座酒楼出现在眼前时,他怎么也迈不出一步了。就算荒废许久,被火舌舔过,也能看出它曾经有多繁华。他停在那个被郑阁提过字的冲天柱前,当时没看清,现在更是看不清了。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没用,他转身向外狂奔,经过柳州安时,那人本想拉住他,被何江晏狠狠甩开。耳边呼啸过的风声像极了曾经那个大雪纷飞的北疆。少主!这红薯可好吃了,我小心掌着火候烤的少主,又去城门口呀大哥哥你是少主吗?你好漂亮啊哥哥,听说牡丹花开了,我想去看看晏儿,你今日功课如何了,是不少主!你再晏儿哥哥少主你要少主活下去报仇快活过来吧何江晏是真疯了。“我是何江晏吗!!??我是何江晏吗!!!???谁来告诉我!天道!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