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淑从后备箱里拿出桶水和备用盆儿,把一条三斤来重的鱼儿收拾好。展蒙又到周围拾了许多干柴,架起了三脚架,点燃了篝火,把鱼撒上盐巴,插在一根小树枝上,用手举着在火上烤了起来。两人坐在行军凳上对望着,好像两个幸福的土著人。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快乐洋溢在他们的脸上。
天色很快暗了下去,夜幕四合,天上开始有星星在眨眼闪烁。山里有无名小兽的叫声,还有微风吹过灌木丛的声音。更有那皎洁的月光,一切都显得那么富有诗情画意,给人一种别样的感受。
这种感受,是生活在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熙熙攘攘、高楼大厦、空间狭小密集、钢筋水泥浇筑、人欲横行,汽车尾气四处飘荡,空气污染不堪的都市里所体会不到的。
你只有置身在此时的野外,五官七情六欲接触凡尘,感受这个立体而自然的山中环境,才会体会到这个感受,这个好!那是感同身受!而绝非用人类的语言所能表达的。
这里只有人与自然,只有返璞归真。
此时月光如水,调皮的星星不时向这对小夫妻眨眨眼。
风儿拂过他们的黑发,也拂过黑暗中欢快的心情。
火哔哔剥剥的响着。红红的舌尖舔着外壳烤焦的鲤鱼。有香味飘散在空中,直浸入人的心肺。“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声唱,夜色多么美,心儿多明亮,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两人不约而同的哼起了这首优美浪漫的歌曲,好像不是在太行山深处,而的确是置身于俄罗斯首府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样。
此时,薛淑是多么的幸福,她望着火光跳跃中丈夫英俊的脸庞,心儿被浪漫所包围,被幸福所胀满,仿佛中,她又回到了两人热恋的时代。
须臾,别具风味的烤鱼熟了,飘散出诱人的香味儿,展蒙把鱼身上的焦壳用小棍儿轻轻一敲,焦壳儿脱落,就露出白嫩,异香扑鼻的鱼肉。他用瑞士军刀割成两大块,一块儿给老婆薛淑,一块儿留给自己,又从后备箱里取出两小瓶鸡尾酒,两人边吃边对酌起来。那感觉真是浪漫之至,妙不可言,美不胜收,令人喜不自禁,快乐的变成《西游记中》的小猴子。
正所谓幕天席地,天当蓬地当桌,还有象征爱情的熊熊篝火。吃着烤鱼,喝着鸡尾酒,追忆曾经的浪漫时节,啧啧,那感觉。。。。。。。
山里的夜呦!是那样的清凉,那样的迷人。
这迷人的晚餐,是任何“东西中”餐厅所不能比拟的。或许这就是人们物质生活极大丰富后,精神深处对生活更高层次的追求吧!此时的二人,也忘记了减肥,也忘记了什么饮食最高原则,只一味的撕掠咀嚼着喷香的鱼肉,大口的喝酒。
两人对视着大嚼,一会就“肉干了酒干了倘卖无!”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笑罢,两人围着篝火跳起了新疆舞,就像《鲁宾逊漂流记》中的土人一样跳的欢快而忘我。
然后,两人躺在松软的谷草地上玩起了小时候数天罡北斗星的把戏,那漫天的星星像姑娘多情的眼睛,也像人发怒时眼冒太白金星;这漫天的星星,是我儿时的绮梦,我是学龄前儿童,叫我怎么数的清”……这不,自由诗人兼浪漫大侠展蒙,又文采飞扬的灵感迸溅,吟咏上了“展式自由体浪漫诗。”
山里的夜哟,是那么的美,美得让人心醉。
两人相依望着夜空,心儿也手拉着手飞上了太空,和那些闪光的星儿一起,眨眨深情似水,柔情似梦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展蒙抱起薛淑,回到车上。
两人在宽敞的后车座上,像新婚燕尔的夫妇那样拥吻。
吻着吻着,两人就宽衣解带……这环境让他们十分放松,两人在车里十分投入。
都说拳打一条线,棍扫一大片,我看这夫妇之间,一席之地就……这弹丸之地绝不影响二人的浓情蜜意。
夜深了,展蒙和薛淑双双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当第一缕阳光从山的那边照到车窗上时,两人醒了过来,依然保持着相拥的姿势。
车外,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天高云淡,景色怡人。
两人相拥而笑,深感幸福,仿佛又回到了“激情燃烧,动荡不安的新婚蜜月。”
两人整好衣冠,到车外舒展了一阵身体,呼吸了一阵山里的氧气,“吐出了城里的汽车尾气。”
之后,开上崭新的大奔,一溜烟儿的回到了市里。
这次带有几分荒诞色彩的浪漫之旅,给两人有点褪色的婚姻生活注入了新鲜的活力。
展蒙深深的忆起了老婆薛淑婚前婚后的种种浪漫,贤淑和好处,心中大受触动。觉得自己的生活太过了,对不起老婆薛淑。想和情人们从此决断,一心专爱妻子。我们还不知到他是否能做到,只知道他孩子般的有了这种苏醒的决定。同时还萌生了为老婆写情书的冲动,想表达自己浓浓的深情。
生意做到他的份儿上,时间就比较充裕了,日常事务有总经理和副手打理,他只负责大的决策和意向。
于是,大白天的,这个私营大集团大企业的大总裁,大男人,就在大办公室里给他的老婆——“明目张胆且堂而皇之地写起了情书。”
这在当今社会,也的确是稀有至极,甚至这种行为本身就不可思议,“带有浓厚的荒诞色彩。”然而,很感性的展蒙愣是这样干了,无论干什么,他真干!正如那两句“名言:”男人!胃疼!光荣!男人!想干什么,还需要理由吗?
不过,他的行为和世界著名画家“梵高”比起来,似乎还不算怪诞。梵高曾割掉自己的一只耳朵,然后疯狂的躲进麦田对自己开枪。还有法国著名作家大仲马,一生酷爱女人,个人私生活纸醉金迷,并生下私生子小仲马。何况他这种行为只是给老婆写写情书,纯属正当嘛!这似乎很好理解,似乎不算什么,很感人嘛!性情如此,即使做些看上去出格不可理喻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他的私生活却不可效仿。
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对老婆薛淑是一种心灵上的忏悔,和改过自新的开始。只见他那双练武的蒲扇大手,捉住那只金光闪闪的如椽生花妙笔,龙飞凤舞且走马飞尘的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