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不忘的表达,任何时候,脱口而出的尽是诚挚感情。
“少废话,你滚开,一切照旧。”
“那我不滚呢!”
骆惊风依然平视,但愤恨顿消。
“那就找打。”
“不一定,还不知道谁打谁。”
“一起上,拿下他。”
就简短的几个字,挨打过的黑汉子却一字一顿地吐出,仿佛心中积攒了很深的仇恨。
骆惊风转身一望,六个人摆出了各自的架势。自己被包围圈定在中间台阶上,脚下连活动的余地都没有。
厮打已成定局。
骆惊风拉紧了披风的绑带,一个跳跃上升,整个身子腾空而起。
如果是之前,面对六人的围困,也许他会选择逃遁离开,或着胆怯退缩。但时至今日,根本没一点准备的必要,陡升的劲道和大增的功力,对付这几个人完全是小菜一碟。
悬空,扫荡,拳脚并出。
普通,哗啦。
在披风的飘荡中,看不出骆惊风拳脚所落之处,但倒下又起来的大汉们已经忙碌不暇。
他的快,他的急,让包围圈不断扩散。
咚。
噗,鲜血激喷。
还是那个带头阻挡,不可一世的长胡茬黑汉子,满嘴流血,一个大大地摇摆,瘫软倒地。
骆惊风哗然落下,披风回旋垂定。
这一掌是骆惊风不得不重力推出的,他不想继续耗费,更不想耽误时辰,只想早早地进入大门。
骆惊风曾经目测过大门和围墙房舍的高度,凭激功劲气,一个跳跃的进入,应该没有难度,但那样毕竟不是正人君子所为。门就是留给人走的,为嘛要走不是人所走之路。
“还要阻挡嘛?”
声音沉重浑厚,却又带着挑衅。
哗啦,激进。
五个人迅围拢,黑着的脸上,个个都是誓死不渝。
骆惊风终于明白了,生死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一点意义。
人活着也许就是为了最终的死,而死也就是堂堂正正地死的其所。在骆惊风看来,他们这样的死毫无意义,甚至属于不该有的死。为人卖命,既是赚了,人死了赚的再多又有何用。
一丝伤感袭来,不为自己,只为眼前的人。
是彻底的结束,还是留有性命的周旋。
骆惊风暗自斗争着。
“你个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一落,矮个微胖的黑脸大汉,咧着嘴,叫嚣着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