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被打断,林子矜转头看过去,身穿一袭白色礼服的oga凑过来。他个子不高,五官却生得极其漂亮标致,鼻尖上还点缀着一颗桃花痣。
对方伸出手指轻轻拨动花瓣,朝他甜甜一笑,“最浪漫的故事没有结局。”他看林子矜没什么反应,又补充道:“这是它的花语,我看你盯着这花看了很久,还以为你喜欢呢。”
往常林子矜是不会和陌生人说话的,这次他却鬼使神差地回答了:“我母亲很喜欢。”
林子矜记忆中的母亲对粉色郁金香情有独钟。
在她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想方设法买上一束放在家里,他知道这是母亲和林立成短促而荒谬的故事中,为数不多的纪念。
闻言,对方一脸恍然大悟。
侍应端着酒杯过来,他伸手拿了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林子矜,“赏脸喝杯?”
林子矜酒量不算好,但因为是家里的宴会,他还是接了过来,轻轻抿了一口。
不知怎的,他觉得眼前的oga有些熟悉,特别是眉眼部分,“你是?”
对方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想了几秒才回答道:“我叫林鹿,你前几年估计见过我。”
林子矜大概猜到对方的身份,今天能出席的,除了林立成可以邀请的商界名流,剩下的就是林氏本家的宗亲旁支。
林鹿继续抿了一口酒,本来还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不远处穿着同系列白色礼服的alpha走过来,立刻心虚地放下了酒杯。
“我不能和你聊了,不然某些人又要生气。”林鹿眨了眨眼,鼻尖上的小痣熠熠生辉,“结了婚的alpha管的好严啊,喝酒都不行。”
说完,林鹿起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折返,凑在林子矜耳边说:“那边的alpha帅哥估计是找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
林鹿和他的alpha离开了。
林子矜愣在原地,一抬眼正好对上盛泽珩的视线。
头顶的灯光交错折射,四周的人物和背景音逐渐模糊。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不说话。
他知道,盛泽珩这次来找他一定会要到答案。
林子矜睫毛颤了颤,仰起头把杯里的香槟一饮而尽,转身往花园方向走去。
穿过欧式长廊是一个绣球花园,紫蓝色的无尽夏开满整个花圃,一簇簇饱满的花球垂在鹅卵石小径旁,美不胜收。
身后跟随而来的alpha步履沉稳,一身定制西装显得格外肩宽腰窄,他两三步就追了上来,一手攥住了林子矜的手腕。
“林子矜,你是在躲我吗?”盛泽珩说,声线很沉,听起来有种被人忽略后的不虞。
他原以为林子矜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否则对方也不会每每出现在自己身边,都有意无意地撩拨。可自从清溪路那天后,盛泽珩有些搞不清楚对方的态度。
“我没有。”林子矜否认,月光投在他白皙的脸庞,笼罩着一层淡淡光圈。
他刚刚喝了酒,唇瓣被酒色浸染得饱满水润,就连吐息也带着迷人的醉意。但目光却又异常清明,揉着月光看人时,就像贝壳软肉里含着的一汪清水。
“可我觉得你有。”盛泽珩稍微一用力,就把人拉近了身侧,回忆起这段时间林子矜的态度,他直截了当地说:“杀青后为什么不声不响的跑了?”
跑了不说,连个信儿都不吱一声。
看来他还有做渣o的潜质。
“家里有事,盛总不是也看见了吗?”林子矜神情有些酒后的慵懒,他看似不在意地说:“我的身世,顾总应该和你提过。”
“我知道。”盛泽珩的嗓音是整个胸腔都在共鸣的那种低沉,让人听了有种嗡嗡做响的余韵,“这些对我来说不重要,林子矜就只是林子矜。”
“我还是星熠的艺人,那你算什么?”林子矜觉得醉意逐渐上头,眼尾浮上一抹红,“总会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到时候怎么说?”
盛泽珩忽然发现,林子矜每每紧张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眼尾不知不觉就红了,又或者是酒精的缘故,脸颊延伸至耳根的位置也是又红又透。
林子矜看他没说话,忍不住把手用力抽回来,又问了一次:“到底算什么,金主还是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