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津的眼眸暗了暗,早早打好的草稿堵在嘴边,忽然没有力气说了。
“有事?”盛泽珩用手肘慵懒地支撑着下颌,语气听起来比往常要低沉几分。
许南津咽了咽口水,说:“您看到新闻了吗?那个林子矜和陈晏礼……盛总,您现在相信我没有说谎了吧?他真的不值得您对他好。”
这样的oga除了脸长得好看,简直一无是处。
他不配和盛泽珩站在一起,最好是从此身败名裂,永远也别再出现。
许南津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忽然想起从网上看来的一些小道消息,据说林子矜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母亲是不知廉耻的小三。
盛泽珩闻言微抬眉梢,脸上自然不带什么表情,“看了,这就是你今天过来要说的吗?”
“我……就是担心上次的事情,你误会我胡说八道。”
盛泽珩很不耐烦地调整了坐姿,行动间一抹淡淡的信息素飘过来,青柠味中夹杂着甜甜的香气,那是沾染在他身上的味道。
“他在楼上是吗?”许南津忽然问。
“你如果没别的事情就可以走了。”盛泽珩神色不悦地皱眉。
许南津有些不安,语调急促起来:“盛总,他和您刚分手就勾搭上别的a,这样水性杨花的oga不配和您在一起!”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alpha锋利的眼神吓得闭了嘴。
“他不配,你是想说你配吗?”盛泽珩似乎觉得他的话有些可笑,“林子矜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过有一件事我只说一遍。”
“我的人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林子矜就是虚与委蛇也好,心机深沉也罢,我都愿意忍着受着,我的oga我自己会管好。”
盛泽珩说完站起身,冷冷扔下一句:“滚吧,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许南津气红了眼,握着水杯的手指失血发白。
他不明白林子矜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盛泽珩这么死心塌地,盲目爱护。
“他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别说陈晏礼这件事能不能平息,将来要是被人知道他的出身,照样会身败名裂!”
盛泽珩闻言转过头,神情阴鸷得像冷面修罗,“所以,你给我管好自己,他的事情要是从你嘴里泄露出去一星半点,后果自负。”
·
林子矜从冗长的梦境中醒过来时,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在哪。
偌大的房间静谧安然,床头放着一杯热水,微小的气泡正沿着透明杯壁往上飘,旁边的小瓶子是盛泽珩爱用的香薰烛台,一切陈设和从前别无二致。
洁白的大床正对着弧形露台,白色窗纱隐约透出远处的景色,空气中残留着信息素结合后的味道,浓烈到让人一闻就知道他们昨天经历怎样激烈的性事。
他艰难地坐起身,腿间热辣辣的疼痛让他低低“嘶”了一声,被绑过的腕骨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淤痕,和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林子矜猜想身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留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并不在房间里。
林子矜想起自己昨晚还发了烧。
后半夜又冷又热,浑身疼痛就像被火烧一样,后来他好像被人搂进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伴随着温柔的低哄。
他不确定是做梦还是真实,只觉得那个拥抱太温暖了,心跳声也格外清晰。
但怎么可能呢?
林子矜自嘲一笑,自己骗了盛泽珩这么多事情,他还怎么可能会关心在意自己?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欲望驱使,又或者变相折辱罢了。
好不容易下了床,在卫生间看见盥洗台时,林子矜脑海又闪过许多画面,他脸红心跳地洗漱完,在衣帽间找到一套不合身的衣服穿上。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自己的手机,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