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想象中……”林子矜没再说下去,即便他真的有一丝真心实意,但他的欺骗和谎言不会随着爱而消失,它会一直存在,直到有一天彻底暴雷。
那时候的盛泽珩,还会像这样喜欢自己吗?
“你好好考虑吧。”简岑担心地看着林子矜,提议道:“你额头都是汗,要不去洗把脸?”
会场因为布幔和灯光布置的原因,整体温度较高,林子矜穿着好几层的礼服,最里面的衬衫已经半湿,触感黏腻的贴着脊背。
他点点头,独自一人往长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大部分的宾客都集中在会场,所以走廊静悄悄的没什么人。两侧是一间一间包厢,烫金的大门紧紧闭着,门边的灯光莫名暗淡。
林子矜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心慌。
他脚步停顿下来,站在长廊中间回头看,隐约看见会场里觥筹交错的宾客。心稍微安定了下来,他转身的那一刻,却瞬间被人扣住脖颈。
对方力道之大,还比他高出很多,显然是个成年alpha。
林子矜的喉结被勒得生疼,几乎呛出一口血,双手被人单手反剪死死扣住,根本无法反抗。
那人似乎残忍地笑了一声,接着就把他拖进了黑沉沉的包厢。
抑制剂过敏
婚礼即将开始,林子初身穿白色西装礼服站在鲜花拱门旁,冷脸问旁边的简岑:“林子矜人呢?马上就要开场了。”
简岑想起林子矜去洗手间有一段时间了,不知怎么还没有回来。看着不远处的盛泽珩,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提醒他。
盛泽珩其实也在满场找他家oga,看见简岑朝着自己走过来,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没等对方走到面前,就主动迎上去问道:“怎么没看见我家宝宝,他去哪里了?”
简岑神色迟疑,“他刚刚说去洗手间,现在都没回来。”
话音还未落地,盛泽珩就变了颜色,他顾不上仪式即将开始,快步往长廊的方向走去。
简岑也放心不下,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洗手间里没有人,盛泽珩把门一扇扇推开查看,也没有发现林子矜的身影。
走出来看着长廊两旁的包厢,他头一回觉得喘不上气,仿佛被什么用力地扼住了喉咙。
盛泽珩想起林子矜手上的定位手环,打开手机app看了位置,确认他还在会场里,只是无法进一步确定更细致的位置。
盛泽珩回过身问简岑,“我家宝宝大概离开了多长时间?还有印象吗?”
简岑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太确定道:“应该不到20分钟。”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陪着七七一起去,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长廊很安静,盛泽珩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厚重的地毯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脚底似乎踩到什么东西,他停下低头看,俯身捡了起来——这是一朵烟熏紫洋桔梗的胸花,半个小时之前它稳稳地插在林子矜的口袋里。
盛泽珩眼底的光微微闪动,抬眼看向了旁边紧闭的包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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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漆黑一片,林子矜感觉背后那人扣着他脖颈上的力度稍微放松了些,还没来得及喘息,下一秒他就被用力扔在了地上,后背重重磕上大理石坚硬的桌沿,疼得他闷哼一声。
黑暗中,林子矜感觉那人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气流裹挟着阵阵酸腐臭味,他不由得皱起鼻子。
那人冷笑一声,打开了手机电筒,惨淡的白光打在他脸,林子矜愣了一下,震惊地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人,他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秦宥!
他的模样看起来异常狼狈,高挺的鼻梁似乎被什么东西撞断过,鼻骨歪了几分,眼角一道疤贯穿半边脸颊,就像肉色的蚯蚓爬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