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格就像啄米一样不住的点着头,手心上传来如同撕裂和灼烧一般的感觉让他痛苦不已,一个雇佣兵走上来狠狠的踹了他几脚然后粗鲁的把他拽起了起来。
“那么,安德鲁最近的动向……告诉我。”丽芙解决完克瑞格的事情,转身走到温蒂面前问道。
“我父亲……应该在首都,他被委任为帝国铸造大臣。”温蒂勉强抬起头看向,看着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就感觉在照镜子一样。
“艾萨克,帮我写一封信给首都的安德鲁大人,就说他的女儿在我们这,我们现在就把她送回去……”丽芙看了一眼其他的三个人,“这几个人也跟着一起送回去任凭他发落好了。”
“遵命,夫人,我这就去办。”艾萨克恭敬地说道。
“用你的猫头鹰大概要几天?”丽芙问道,“我想他现在肯定很着急。”
“大概一到两天吧,最多不超过三天。”艾萨克回答道,“这得看天气了。”
“尽快吧,你们几个把这些孩子带到马车那边去,先回到黄金港去休息。”丽芙点了几个包括艾萨克在内的几个人,“其余的人跟我来,我们再回聚落那边去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遵命。”雇佣兵们齐声答应道。
“哦,阳光,你也跟他们先回去吧。”丽芙走到那头巨狼身边,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它背部的毛发,“如果那个栗色头发的小鬼再敢使坏你就把他的脑袋咬下来。”
法尔威克觉得这趟远行实在是太不值了,昨天上午他们还在提尔瑞斯舒舒服服的喝着茶,现在呢,温蒂已经几乎昏迷不醒了,克瑞格手心被刺了一剑之后明显老实多了。
在艾萨克的帮助下,他们把温蒂扶上了马车,克瑞格也跟泄了气一般的坐到了一边,随后他和汤玛斯也跟着爬上了马车,最后上来的是雇佣兵艾萨克和那头狼,那头狼上来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马车震动摇晃了几下。
“温蒂怎么样了?”法尔威克问道。
“并没有好转。”汤玛斯轻轻推了一下温蒂,但是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她不会有事吧?”
“让我来看看,毫无道理呀……”艾萨克跨过躺在他们中间的巨狼,皱起眉头看着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孩,“禁魔雾的效力从来就没有这么强过,只是会让人暂时无法施法而已。”
“禁魔雾的成分里含有大量蓝蝎草风干后磨成的粉末,普通人可能只是无法施展魔法,但是魔力越强的人这东西的效力就越大。”克瑞格头靠着马车一边的木头支架,他的手已经绑好了绷带止住了血,但还是钻心的疼。
“一个这样的小女孩能有多强的魔力……”艾萨克转脸看着两人。
克瑞格冷笑了一声,心说要不是你运气好,真要等到她发火的时候恐怕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感觉这两天真是他这不到二十年的生命中最倒霉的日子了,昨天为了完成汤玛斯委托施展的法术已经耗费了自身的大量魔力,之后被穿送过来还被法尔威克逼着用眼魔来探清周围环境,到头来把自己累了个够呛,今天还被那个天杀的女人把手给弄伤了。
一会儿到了黄金港还不知道这群雇佣兵要把他们怎么样呢,虽然那个女人满口答应会把他们送回去,不过唯一的好事是他们现在有马车坐了,至少不用走路了,克瑞格自嘲的笑了起来,真是太棒了。
默灵酒馆中的气氛很压抑,理查在温蒂出事的那一天便带人来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卢克斯和克丽丝汀看着满地的狼藉,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人是在他们这边出事的。
本来以为情况已经够糟糕了,接过第二天傍晚大公爵居然亲自造访,同行的除了贴身侍从之外还有海因斯大师以及两名同样面色不善的白发老者,一名穿法袍的老者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便带着他的随从走下了他们施法的地窖查看情况。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大公爵安德鲁弯下腰从被推倒的书架上随意取出一本书,随意的翻阅了几页便将书扔在了地上,“绑架,绑架的还是帝国贵族?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就地正法!”
“大人,请您冷静一些,我们还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海因斯侧目而视着自己的学生,显然他也很生气,“我们还得要去找到那几个孩子。”
“老爷,需要我去找治安官来吗?”老管家亚瑟问道。
“要是把治安官找来能解决事情的话,我们就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了。”安德鲁看出了一向镇静的老管家此时也失了分寸,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别慌张,老东西,温蒂现在肯定还在什么地方,可能会有些惊慌失措,但是我们不能乱了阵脚,看看亚当斯那边有什么结果吧。”
“再跟我说一遍事情的经过。”海因斯走到坐在桌前茫然无措的卢克斯和克丽丝汀面前,“具体的细节也要复述一遍。”
“收获节前那个叫汤玛斯的小孩来到酒馆委托我们施展那个追踪魔法,然后我们……”
“然后你们就在那个地窖完成了那个法术吗?”那个被他们称作亚当斯的老者从地窖走了上来打断了正在说话的卢克斯,“我看了你们在地窖里画的魔法阵,你们是从哪雪来的那个法术?”
“是那个叫汤玛斯的孩子给了我们这个……”卢克斯拿出了汤玛斯给他们的笔记本。
“这是那个叫汤玛斯的小鬼写的东西吗?”亚当斯接过笔记本翻阅了起来,“没想到凯瑟琳的儿子还有这本事……”
“上面有什么问题吗?”安德鲁好奇的问道。
“这并不是一个对魔法学识一知半解的小孩能构筑的法术。”亚当斯皱起眉头看着卢克斯,意思是让他再回忆一下当时的细节。
“汤玛斯说这是他的一个朋友写给他的。”克丽丝汀想起了什么抬头对老者说道,“恐怕他也不知道这个笔记本上记载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施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