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曦看着一脸坚贞不屈的月清灵,美眸中只有冰冷的嘲讽,不发一语。
“幻梦蝶的解药只有本圣尊知道怎么配置,除非你们放了本圣尊,否则别想拿到解药。”月清灵的反应倒是快,她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可能了。
光看这两人短时间内就杀光了她身边所有的人就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强,怪不得这女人能压过她成为重云榜榜首,这回还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可恶,可恨。
待她回到月家定要派人把整个厉家都废了,没了家族庇荫,她就不信她还能继续嚣张。
月清灵以为卫子曦和容衍之所以年纪轻轻修为就如此高是因为厉家全力支持,这在大世家并不少见,有些家族为了培养子孙,甚至有不惜倾家荡产的。
她本身也是被家族花费了大量天地灵药等培养起来了,会这么想无可厚非。
睫毛盖住眸底阴暗邪恶的思绪,月清灵庆幸之前用幻梦蝶把厉家其他人都毒了,否则这一次还真不好脱身。
她原本对此是自信满满的,但却听‘厉宁’身旁那名安静铁血的男子突然出声:“宁,先放光她的血,幻梦蝶在她的乾坤袋里。”
“好啊,那就把她另一只手腕也剁了吧。”
那厉宁竟然笑眯眯的赞同点头,手中多了把锋利的匕首,抬着手似乎就要来放她的血,月清灵连退两步,惊恐的尖叫,她已经失了一只手,不想再失去第二只。
“你们不能动我,我是文铮神君最喜欢最重视的神眷,他若是知道你们这番作为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
这番话多么熟悉,无论是冯一涵还是姬宸都喜欢用这个身份来威胁人,也实在是搞笑。
卫子曦双手环胸,姿态闲懒的挑眉:“怎么所有神眷都如你这般自信的吗?就你这狗厌人憎的丑陋模样还最喜爱最重视?文铮神君是不是审美有些异常?那他这么喜欢你有没有计划与你结为道侣?”
她这话不仅侮辱了月清灵,顺带连文铮一起侮辱了。
因为容衍的关系,她对文铮神君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再加上有明月和武炼这对疑似跟魔族勾结的神君神女在侧,要让她对文铮有好印象也难。
“厉道友慎言,神君之事不可胡乱揣摩。”说话并不是脸色铁青的月清灵,而是一直沉默掠在不远处的羿昊麟,他蹙着眉走到卫子曦两人跟前,显然对她这番话产生了不满。
卫子曦却是心中一定,看来羿昊麟确实是羿凡的族人,羿家作为文铮神君座下七将的家族,羿昊麟作为家族一员,自然不能容忍别人侮辱自己主子。
她抬眸看向他,一脸平静,低笑一声道:“羿道友觉得我说的不对吗?若真如这位月圣尊所言,文铮神君最喜欢她,为何不会想要与她结为道侣?我可记得文铮神君至今都无道侣的。”
羿昊麟神色莫名的打量着她,似乎在判断什么,突然说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是冯一涵。”然后又看了一眼容衍,“你是那个得了炼丹大比第一名的冯二。”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月清灵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卫子曦和容衍也很吃惊,他们没想到他居然还真能认出他们来,难道月暗果对这人无效?
月暗果自然是有用的,羿昊麟的敏锐全凭那种特殊的感应,之前他就觉得他们极为熟悉,方才就一直在回想,刚才卫子曦跟他说话,那种熟悉的感觉更爆发了一般。
那两个名字就如醍醐灌顶一般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也没忍住,直接就点了出来。
“羿哥哥,你说什么?你说这个厉宁是冯一涵那废物?还有你说这男人是前阵子得了炼丹冠军的人?这怎么可能?冯一涵哪有这么厉害?”
月清灵的反应最激烈,同在神眷家族,又同是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人物,她与冯一涵自然非常熟悉,她、冯一涵还有姬宸三人可以说是从小比到大的,他们三人中最不成才的就是冯一涵。
恐怕再给冯一涵一千年,他也达不到眼前这少女如今的高度,而且以他自大虚荣的个性又怎么可能幻化成一个女人。
除非……
“不会错的,月圣尊你也对我特殊的感知能力有所耳闻吧,我之前见过冯圣尊,所以才一直觉得熟悉。”羿昊麟却十分肯定,他的感知是不可能出错的。
“羿哥哥,你被他们骗了,你之前见到的冯一涵肯定是假的,根本就是这个厉宁幻化的。”月清灵的反应倒也快,马上就想通了始末,之后神色大变,惊惧的看向卫子曦两人,惊叫道:
“你们杀了冯一涵。”
她的话音刚落,腰间被人用力一扯,然后左手手腕再次传来一阵钻心疼痛,熟悉的铁锈味蔓延开来……
“你知道的太多了。”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荡开,她还没反应过来,顷刻之间空气里的温度就降了下去。
短短一息,月清灵的乾坤袋旁落,再断一掌,而且她的身体还被人冰封了,除了不断流着血的左手腕之外,月清灵整个人都被厚厚的冰层困住。
卫子曦站在冰雕月清灵身旁接着她手腕伤口上流出来的血,而容衍则拿着乾坤袋在地上写写画画。
月清灵尚未死亡,所以乾坤袋无法易主,只能通过特殊法阵打开取出幻梦蝶。
若非月清灵一死,幻梦蝶也会暴毙,事情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所以方才月清灵的威胁若是换了旁人确实很有效,可惜她遇上的是容衍这非人的妖孽,这可是一个连神器都能反噬的主儿,打开区区一个乾坤袋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没一会儿,就听他说:“好了。”卫子曦忙将接了满满一碗的鲜血递给他。
配药这种高难度的活儿当然也是自家男人上了,她则一闪身去将已经被他们打晕了的厉家人带了过来。
羿昊麟只能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脑袋已经不够用了。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