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长官。&rdo;
麦金尼斯转向警官穆尔:&ldo;让圣和格里夫斯从这间屋子开始,一间一间地查看。法医来之前,不能挪动尸体。让弗拉德去照顾那个老太太。&rdo;
&ldo;那我是不是该……上去了,长官?&rdo;凯茨主动问道。
&ldo;去吧,弗拉德。&rdo;
凯茨转身离开时,穆尔一直在咕哝着什么。他对组里有个女人感到不满。麦金尼斯打断了他:&ldo;得了,她还算有胆量。有些人还不如她呢。&rdo;说着,他清了清嗓子,&ldo;见鬼,法医怎么还不来?&rdo;
莱蒂斯太太那儿情况还过得去。哈里&iddot;迪安对付这种情况算得上是老手。他告诉老太太说伯恩利先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老太太坐着喝了口茶,哈里继续说:&ldo;恐怕伯恩利先生已经死了,莱蒂斯太太。&rdo;
&ldo;可我拿了他的牛奶。&rdo;
哈里走后,凯茨来安慰她。回答凯茨问题时,老太太显得格外苍老、虚弱。她说话很慢,声音小得几乎像在与人耳语一般。显然,莱蒂斯太太知道的情况少得可怜。她从没见过伯恩利家有什么客人。伯恩利经常放那种听上去很现代的音乐,音量开得特别大。
在这种独门独户的街上,莱蒂斯太太还算是消息灵通的。不过,她还是小心谨慎地说明,自己并没有和伯恩利先生打过多少交道。
&ldo;我帮他取过包裹、牛奶……&rdo;她啜了口茶,&ldo;夏天的时候,有一个星期他没去上班,我和他说过几次话。伯恩利先生是个好小伙子。&rdo;
听着老太太的话,凯茨眼前显现出伯恩利先生在公寓里的样子。她想老太太的话应该没错。
&ldo;那么谁住他楼上?&rdo;凯茨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些。
&ldo;楼上?那是空的。一对年轻夫妇曾经住在那儿,后来他们的住房抵押出了点问题,七月份就搬走了。&rdo;
&ldo;您还记得他们叫什么名字吗?&rdo;
莱蒂斯太太此刻看上去特别苍老。
&ldo;噢,亲爱的,我……&rdo;
&ldo;想不起来没关系,莱蒂斯太太,我能查出来。&rdo;她抚摸着老人布满青筋的手。
&ldo;噢,谢谢你。&rdo;老人说,&ldo;有的时候,我……&rdo;
3
第二天早晨还不到8点,警探们和三个警员就已经在警察局等着探长麦金尼斯和警官穆尔。这是一个油漆成黄色的房间,屋里放着一架幻灯机。警员比利&iddot;廷格尔是个略显笨拙的高个子,此刻他显得焦躁不安,正急着想找根烟抽。
格里夫斯看着廷格尔躁动的样子,觉得有点看不过去:&ldo;怎么样,小伙子?烟瘾又犯了吧?&rdo;
廷格尔比格里夫斯壮实,但他吃不准对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ldo;走,伙计!你来灌几杯,我去抽几口,怎么样?&rdo;
&ldo;还是你自己去吧,比利。&rdo;说着,格里夫斯一把抓住廷格尔的裤子,却不料摸到一包烟,于是顺手掏出来,扔给别的同伴。大家把烟扔来扔去,互相传着。
&ldo;给我烟,你们这些坏家伙!&rdo;小伙子边叫边追,几乎是在求他们了。格里夫斯一直站在旁边笑。这时烟传到了凯茨手里。&ldo;凯茨……&rdo;比利央求她。凯茨甜甜地笑着,眼里带着怜爱,把烟朝比利递过去。
&ldo;坏习惯!&rdo;比利正要伸手去接,凯茨说笑着把烟扔出了窗外。
廷格尔受到了捉弄,正要反击,探长和穆尔警官走了进来。
&ldo;静一下,麦金尼斯探长有话要说。&rdo;穆尔说着,打开幻灯机。他向探长示意后,麦金尼斯开口了:&ldo;好,伙计们!现在咱们手上有一桩棘手的谋杀案。&rdo;
墙上映出凯茨居住的因科曼街。&ldo;这条街上大多是带起居室和卧室的公寓。&rdo;他介绍说,&ldo;这里发生过一起盗窃案,偶尔有几个吸毒者,还有几个服用麻醉剂的。其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rdo;
幻灯机&ldo;喀嚓&rdo;响了一下。
&ldo;这是42号。这位老人是莱蒂斯夫人,楼上没人住。这是底层,被害人在去年经济复苏前买了这房子。房子很干净,装修得也不错。这是前厅,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cd唱机开着。
&ldo;这是厨房。这里有两盘吃剩的比萨饼,有蘑菇、辣椒、洋葱,受害人是个素食主义者。&rdo;
&ldo;接下来看一下卧室,显然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rdo;
幻灯机响了一声,墙上出现卧室床头的图景。
下一张是伯恩利的头像。
&ldo;被子染了血,粘在被害人的背部。&rdo;幻灯机又&ldo;喀嚓&rdo;响了一下。
&ldo;显然血流了不少,但都在床上。伯恩利先生身上被人用利器残忍地划了几道。这看起来很可怕。但法医说它们并不致命。真正导致被害人死亡的伤在这里。&rdo;只见受害人腹部有被戳破的痕迹,颜色发紫。
&ldo;或许还有这儿……&rdo;被害人外生殖器被野蛮地砍伤,上面还留着血凝固成的硬痴。
&ldo;肛门处也有伤。目前还不清楚,究竟是哪处伤要了他的命。&rdo;
&ldo;乔治&iddot;伯恩利,现年29岁。运通卡公司的销售部人员。此人没有犯罪记录,是新教教徒,长相还不错。父母双亡,有个姐姐在中部。他房间里有几本健康杂志。厨房里发现有一支大麻卷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