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作者:[美]威廉&iddot;科兹文克
第十一章
同事们都叫他&ldo;钥匙&rdo;,他有正式名字,但&ldo;钥匙&rdo;是他真正的特征。
名义上,他保管仓库大门的钥匙,实际上仓库内的许多特别房间的钥匙都由他保管。
此刻他正在一间特别房间里,面前放着一张行动计划图,这图上标着飞船的降落图,甚至缩小的降落点。
他温文尔雅地和助手谈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地图。&ldo;一天我从收音机里听到一些宗教狂在谈论我的观测,他们声称飞船是魔鬼的化身。&rdo;
他的助手喝着咖啡,继续查看他面前的一本人名册,上面开着不少人名,大部分都有科学院的委任书:医师、生物学家和各种实验专家。&ldo;你可知道,一旦我们邀请这些人一起参与这工作,我们自己就更象白痴了。&rdo;
&ldo;现在是请他们来的时候了,&rdo;&ldo;钥匙&rdo;说,眼睛一直看着地图,看着艾略特家坐落的地区。
他的助手查看人名册。&ldo;看来这些都是孩子们想象出来的吧?如果我们探听的都是些小孩搞的把戏怎么办?&rdo;
&ldo;飞船曾降落在这儿,&rdo;&ldo;钥匙&rdo;说话时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圈子外侧,然后又缩回到圈子内侧来,&ldo;我们收听到的谈话,说一艘飞船的成员流落在这里。&rdo;他将手指着艾略特居住的地区。&ldo;这两个地方,这么接近,不可能是巧合。&rdo;
&ldo;钥匙&rdo;走过来,伸子按了一下录音机的按钮,磁带里放出艾略特的声音。
&ldo;……从很远很远的太空,麦克,从我们无法想象的远方来的,我们得帮助他……&rdo;
&ldo;钥匙&rdo;掀了一下&ldo;停止&rdo;的按钮,行动室里又趋于安静,他感到那天夜里着陆的那只飞船实在令人敬畏。他曾在迫踪的荧光屏上看见过,飞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接近地面。飞船的行动正好和管理处搜集和观测的结果是一致的,只不过这次飞船的消失快得令人吃惊。
他的助手从桌旁站起来,走到了地图跟前,&ldo;是的。&rdo;他用手指弹着人名册说,&ldo;这些人你都很需要,它就好象一张获得诺贝尔奖金者的名单。&rdo;
&ldo;把他们都请到这儿来。&rdo;
&ldo;在我们邀请的科学家到来之前,请你听我讲几句话,好吗?&rdo;助手转身回到地图旁,&ldo;如果飞船中的某个成员留在地球上,看来不可能躲在某一个人的家里。&rdo;
&ldo;为什么不可能?&rdo;
&ldo;因为他是外星人。他得将自己打扮成游击队员的样子在山上活动。&rdo;
助手指着地图上的地形在想,不管他们隐蔽得多么好,都要受到追踪的。&ldo;你认为他们没有受过训练?你认为飞船上的生物从没估计到这种偶然性?&rdo;
&ldo;我们出其不意地去袭击,&rdo;&ldo;钥匙&rdo;冷静他说。
&ldo;我们地球人也许行。如果你是一个外星人,你会去敲附近邻居的门吗?&rdo;
&ldo;外星人就藏在这座房子里。&rdo;&ldo;钥匙&rdo;说。
&ldo;我们在打电话邀请这批科学家之前,不妨先去看个究竟。&rdo;助手又一次用手指轻叩着人名册。&ldo;一旦这些人来了,就象来了马戏团似的,那时想堵住消息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判断错了,如果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两个顽皮的孩子在玩&lso;侵占太空&rso;的智力游戏,那么你就要失去你的工作。
因为你徒劳无益地花费了一千万美元。你知道,政府不是要削减这笔预算吗?
我们最好要节省点。&rdo;
&ldo;钥匙&rdo;指着人名册说:&ldo;把他们都请来。&rdo;
助手叹了一口气说:&ldo;如果你错了,咱俩只能改行,去为法院办离婚案件提供证据……&rdo;他刚想走开,接着又转身回来,指着地图上标出的包围圈外面的森林和山坡说,&ldo;你要搜寻的人,也许在这一带的山坡上苟延残喘,正过着荒野的生活呐。&rdo;
&ldo;我猜想就象鲁宾孙一样。&rdo;
&ldo;对,对,肯定不会坐在人家的厨房里喝牛奶冰淇淋。&rdo;
外星人坐在厨房里,用一根麦秆吸着牛奶冰淇淋,这麦秆,他认为是地球上最好的发明,用它来喝水,非常方便。
&ldo;外星人,你喜欢喝这牛奶冰淇淋吗?&rdo;艾略特坐在他桌子对面问。
外星人点点头。这美味的饮料在他的杯子里被吸得吱吱发响。
名单上的人都用电话通知过了。这一批分散的专家事先也都调查过,并发给了他们安全通行证,要求他们签名参加特别预备小组。一旦需要时,立刻前来提供专业知识,这些他们都同意了。有人表示有兴趣,有人表示蔑视。
所有这些人都闲在那儿,从没去想他们的专门知识哪一天才会真正用得着。
他们每个人都十分惊讶地去听电话,但结果往往以极平静的心情放下电话,看着听筒在寻思:到底是谁疯了,是他们,还是当局?
《外星人》作者:[美]威廉&iddot;科兹文克
第十二章
在飞船着陆附近的隐蔽处,发报机继续不断地向遥远的太空发射信号。
这发报机既没有专利权,又没有厂家牌号,看上去就象一个从垃圾堆里拾来的废物。但是当艾略特走到它旁边时,就感到有一股电流在推动着这机器运转,他马上意识到这件&ldo;废物&rdo;别具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