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米老大,不是我们不配合,这‘笔者’着实是太龌龊了!我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
“翻牌子?真当自己是皇帝了!!封建君主制已经死绝了,难不成除了某些军阀、你也想复辟?”
沙亦菲继续下去:
“今日并未受沙小姐之邀,我便擅自造访,多有得罪。(真的得罪!)
我踱至对院高处,正见得实验间中忙碌不停的沙亦菲。
未想到因为天气闷热,学究小姐竟也会这般诱人——”
“啊啊啊!!”
“我听不下去了!为什么猫的听力这样好,我要把我的耳朵闭上。”
“嗯、请问,各位哥哥姐姐们,我是不是该把封印之术用于三花姐姐嘴上……”
“不对不对!不必舍近求远,用到我的耳朵上吧求求了!”
“拜托了兄弟。倘若明日战死沙场,我也该于此时保持双耳不染。”
沙亦菲虚空把玩着“黑洞”,本人却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继续朗读日记。
“‘香汗淋漓湿薄衫,隐若点线是有无。’
过分激动了……因而还请原谅我作一首平仄不齐的小诗。
行事作风一尘不染的沙小姐,竟在我面前展现出了这样的一面!
今日,我便不去拜访其人了,于此静静观赏便可。”
沙亦菲言毕,放眼于四下张望过去。
“还是‘误会’吗?这是存心的。”
说着,她手中的“黑洞”又开始快速转动起来。
“慢着各位,先听听我的!”
“唔唔唔!唔唔唔唔!!”
埋在石米胸口的“笔者”貌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终究只发出了变态的“唔唔”声。
“我当时是想信得石米一回的……毕竟她与石盐是跟随“神君”有百年之久的大将了,上一任、乃至上上任的“笔者”都与他们熟识。然而我忘了,石米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你也千万要小心她。”
虚影在一旁解释着。
就把这位“笔者”作旁白,倒也不错——我暗自点头。
教堂讲台赫然突破雪层,从地下升出。石米把日记置于讲台上,快速翻阅起来。
“嗯,这个:‘年龄不小的老妖婆了,为什么特地要生的这样幼小。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还有:‘相处下来,石米人蛮好的,就是不太符合我的审美。’”
“哦这个:‘其实身材……我还是喜欢丰儒肥屯的,这种小孩子样貌的自然会有受众,但我不喜欢。’”
“所以现在,该死的‘笔者’,还觉得我没身材是平板吗??你不喜欢的话,怎么会把头埋进去那么久?这双不安分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检举揭发,我也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石盐开口。
他将手中纸页向空中一抛,随即咬破手指,向天穹中悠悠一指。
一滴细小混元的血珠由指尖扭捏着拧出,随后反重力地向空中飘去。
散碎在空中的书页跃到抛物线的顶端,正打算飘飘然下落,却遭遇骤然蒸发的血滴,血红色的汽雾散开。
下一刻,这片领空内的所有事物都放缓了动作。就连在凌风的刺激下悠悠荡荡的枝桠都凝固了住。
“石米的‘往昔’、石盐的‘倒带’。这二人对‘四气’的利用如鱼得水,看得那叫一个赏心悦目——不愧是几百岁的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