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帮我把水瓶填满!”
“我也要!”
“麻烦你了!”
几乎是舞蹈练习刚刚结束,四人就因为强度极大的舞蹈而倒地不起,安浩逸手里扬着空空如也的水瓶,大声嚷着要姜晓寒替他填满,江枫和姚雨易也同时提出这个要求。
如果是平时,她会瞪他们一眼,让他们自己去。但她刚才也目睹了老师对他们的严格,同样习舞,她当然知道练习完那支舞蹈,会累成甚么样子,所以很难得地弯下腰,一一收集四个水瓶,乖乖走到走廊外替几人装水。
本来她在经过冷希阳身边时,他强撑起疲累不堪的身子,说要陪她一起去,但他本来就不擅记舞步,想要跟上其他三人,要付出比他们多几倍的努力,怎么可能会不累呢?所以她只是笑了一下,婉拒了他后,就自己走出来了。
“嗯……”姜晓寒放下已经斟满的两个水瓶,开始装起第三个水瓶,百无聊赖地在嘴里哼着无意义的声音。
“很无聊吗?”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柔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手上的水瓶对不准水喉,冷水瞬间浇湿了她的手。
“啊!”手上突然的冷凉触感让她一下子忍不住叫了出来,马上关掉水喉,把手上的水甩干。
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邱诺夜,“又是你?你在做甚么?装鬼玩吗?”
面对姜晓寒的无欢迎,他只是轻轻一笑,然后又回复到冰冷的表情,“看你现在很轻松的样子,怎么,想到要在一个月后怎么选了吗?”
“就算想好了,也是一个月后才需要告诉你吧!现在不关你的事。”姜晓寒瞥了一眼邱诺夜,继续专注的用力甩着手上的冰水。
“是吗?”邱诺夜慢慢靠近姜晓寒,口里吐出恶毒的话语:“如果我说,我现在不想等一个月了,我现在就要你立刻选,那你说,会关我的事吗?”
“你出尔反尔?”姜晓寒不可置信的看向轻易就突然改变期限,无理取闹的邱诺夜,脸上除了震惊,就是不岔,“你明明说好有一个月时间的!”
“期限是我定的,我当然可以改!”邱诺夜目光锐利地靠到姜晓寒面前,表情稍稍变得柔和了一些,“我只是想让你清楚明了,你现在的去留决定权在我手里,不单单是你的自由,就是你的人,也是属于我的!”
“只要我最后决定不离开TOP,和他们一起面对身份被揭穿的事情,那我的人,就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姜晓寒听到他的话后,觉得自己受到极大的悔辱,他凭甚么就认定了自己一定会为他所用,一定会成为他的?就算自己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也轮不到他在这里说出这般狂妄的话!
“哦?”邱诺夜直起身,不再微弯着腰对姜晓寒说话,表情质疑,深邃的瞳孔里却快速闪过震怒。
姜晓寒不想再和邱诺夜浪费时间,提起已经斟满的两个水瓶就往回走,打算等一下待他走后,再出来把另外两个拿回练习室,反正她现在要避开邱诺夜,才是明智的选择。
邱诺夜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转身,本来插在裤袋里的手忽然伸出来,一把拉住姜晓寒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姜晓寒反了一个白眼,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正想喝斥他放手。后者却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在姜晓寒摸不着头脑之际,突然伸出脚绊了她的后脚跟一下,同时捉着她手臂的手往后一拉。姜晓寒整个人在一瞬间失去重心,始料不及地往后跌去。
就在她快要掉落到地面之前,邱诺夜敏捷的伸出手一把将她抱住,一只手扶着她的背部,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很好的保护住了她。
姜晓寒被转眼之间发生的事情吓得惊魂未定,一抬头就看见邱诺夜绅士的笑容,火气腾腾地就往上烧,“你疯了吧!做甚么呢?放开我!”
她的手刚才下意识的就抱住了邱诺夜的脖子,把手上的水瓶都弄掉了,这时她想藉着拉他脖子的力气站起身来,邱诺夜却故意又往下弯了弯腰,让她无法站起来,只能靠在他的怀里。
罪魁祸首勾起魅惑的笑容,无辜地眨了眨勾魂的桃花眼,“你说甚么呢?我救了你一命,你应该谢谢我才对吧!”
“谢谢你个头啊!是你把我扯倒的耶!”姜晓寒想不到他竟然还敢颠倒是非黑白,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亲眼看着他绊倒她的!
躺在别人的怀里说着这种带有狠劲的话,似乎不是太适合,姜晓寒说完后,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再次尝试拉住邱诺夜的脖子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用力,他一直在弯下腰,自己站不起来啊!
“喂!快让我起来!”姜晓寒对他这种别类的禁锢感到不满,用力的就推了他一下,想让他放开自己。
被推了一把的邱诺夜不怒反笑,幽幽开口:“如果你现在再推一下,我一下子扶不住你,你就要掉到地上了,那时,可别怪我哦!”一边说着,他还故意微微直起了一些腰,让姜晓寒离地面的距离变得更远些。
“哎!你这个臭无赖!”姜晓寒张大了眼睛,想不到还有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他竟然真的在禁锢自已?
“嗯?”听到姜晓寒对自己的新称呼,邱诺夜只是轻笑,继而‘好心’的提醒她:“臭无赖,应该是只有女生在骂的吧!你这样骂人,会被人发现哦!”
姜晓寒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用这种痞痞的口气在‘调戏’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邱诺夜见姜晓寒难得地安静了下来,心情大好的继续说:“如果是我可以帮你盖过去的,我还可以保护你直到这个月结束,但如果是你自己露出了破绽,那就不能怪我,只是说你太不小心啰!小寒!”
“不准这样叫我!”潜意识里她就是不喜欢他叫她叫得那么亲密,自己和他任何关系都没有,连朋友都称不上,他凭甚么这样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