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们真的住在一起,好像这里真的是他们的家。“想吃什么口味的,每个口味都点一点?”季知远看着点餐界面里五花八门的口味选项,有点犯难,干脆都点了。身边的温砚顺势将脑袋贴过来,像是为了看点单界面。他身上的檀木香气溢进季知远的鼻息之间,一如既往的好闻。忽然的拉进距离,叫季知远有些无所适从,僵硬的将屏幕往温砚眼前递。“嗯……”温砚故作思考的盯着手机屏幕,双手撑在沙发边缘,贴过来的脑袋像是要钻进男人的怀里。季知远根本不敢动,连眼神都不敢乱飘,温砚蓬松的黑发似有若无的擦过他的颈前,有点痒。连带着喉咙都觉得痒。“我想吃这个味道。”温砚伸出手指点着屏幕。选完后,也没有即刻拉开和男人的距离,停了一会,才缓缓挪开。像是故意又像是无意,肩膀从男人的胸前擦过。他擦的太轻,没有感受到是什么“手感”。季知远只觉喉咙不仅仅是痒了,还很干,快要冒烟的干。他急忙转移注意力,点着屏幕将炸鸡下单,而后匆匆起身:“我去烧点热水,你随意。”“好。”温砚仰着脑袋看他,眼神清澈。每每对上温砚这双清澈的眼,他总是想,可不可以只让自己看到这双眼。然后迅疾的反应过来,随即强烈的鄙视起自己。鄙视自己,怎么可以生出这么浓烈的觊觎和侵占之心。正如现在,他的心境也是这样,无奈,只能逃到厨房去冷静一会。温砚并没有看出他的反常,见男人进厨房后便起身开始在屋子里转悠。比起季宅和止园,这座别墅当然算不上大,不过胜在装修的精致,采光也很好,正值黄昏,金色的光线透过米白色的轻纱,变得柔和,在冬日里,这样光线显得尤为可贵。刚刚来到新环境的云胡还不太适应,紧张的一直贴在温砚脚边,“喵喵喵”的求抱抱。温砚蹲下身将它抱在怀里,手掌抚过它的脑袋直至后背。云胡被养的很好,毛发很柔顺还泛着一层光泽,小猫亲昵的贴着他,像是将他当成了避风的港湾。季知远端着一杯热水从厨房走出来,便见到客厅的落地窗旁手里抱着猫的温砚。落日的余晖恰到好处的洒在温砚的身上,光影和光线将这幅画面制成一副画。一副他在梦里梦见过的画面。下班回家,温砚在家里等着他的场景。就连在梦里,他都不敢相信。他陷在原地,不忍打破这样美好的画面,直到门铃被按响。是点的炸鸡到了。他将热水放在餐桌上,匆匆行至玄关处开门。等炸鸡拿进来的时候,温砚也已经洗完手在餐桌前了。他是真的饿了,再加上这家的炸鸡无论是裹的粉还是炸的火候都恰到好处,给的酱料也好吃。季知远看着他啃鸡腿,一张小嘴野心很大的啃了一大口,却并不让人觉得野蛮,只让他想把全天下好吃的都递到他跟前。让他敞开吃。温砚也的确是敞开吃了,但他吃了两块鸡腿后,就觉得好饱,看到炸的酥酥脆脆的外皮也没有啃的欲望,只想喝一杯绿茶刮刮肠子。季知远像是未卜先知,提前给他泡了一杯碧螺春:“还没添置茶具,就这样泡着将就喝一喝吧。”温砚接过,看着玻璃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在水里舒展,翻涌。他喝下一口,嘴里油腻腻的滋味似乎都被除的干净:“好喝。”他能喝的出,是好茶叶。吃完炸鸡,天色已经全黑,文纾也开始给温砚打电话。他看着手机的来电提醒,眸色不由一暗,冷着脸并没有接听的意思。一旁的季知远看着,也并不出声干涉,只看着窗外全黑的天色,考虑起温砚的住宿问题。别墅有一间主卧还有一件客卧,都在二楼。他还没搬进来住过,于是便带着温砚上了二楼主卧:“床铺和用品都是全新的,我还没住过,小砚看看还缺什么?”温砚看着眼前的房间,床上的被单没有半点褶皱,床边摆着一排书架,乳白色的墙面上摆着几件藏品还有字画,温砚认得,都是难得的珍品。西侧安着一扇飘窗,两侧依旧做成了书架,而飘窗下的空间也被改成办公区域,摆着一台电脑还有一瓶干花。“挺好的。”一看就是季知远花了心思装修的,要给自己久居的地方,“我…住这里吗?那季大哥住哪?”“我睡客卧就好。”男人说着,走进衣帽间拿出一套自己的睡衣,“衣柜里的衣服你可以随便拿着穿,不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