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为何不过来亲自跟我说?&rdo;闻清徵听他说完,问。
&ldo;……&rdo;
赫舒默然,还是没把褚易说的那句&lso;碍眼&rso;说出来。
闻清徵见他不说,便不再问了。在赫舒出去之后,按照褚易所交代的把沈昭的外衫脱了,只剩下里衣,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地为沈昭在全身肌肉处按揉着,防止他浑身的血肉僵化。
他按着按着,动作陡然停了。
顺着薄薄的衣料,伸手进去,是冰冷的胸口,还有些微弱的心跳。
只是,那心口处却密集纵横地生着疤痕,虽不平整,但和脸上,手背上的脉络不一。他之前从未碰过沈昭,竟没注意过他身上的疤痕。
他不禁想起自己心口的那一处疤痕,很淡,但却和这一模一样,是他那一次堕饿鬼道之时,挨了天罚之后的印记。
凡是受了雷劫的人,都会有那么一道烙印在心口的印记。
他伸手,慢慢地数着。
一、二、三、四……七、八。
沈昭心口竟有八道伤痕。
闻清徵心中一震,指尖颤抖。
可是,沈昭才只挨过这一次天罚啊。
【作者有话说:我错了,我不该咕咕咕的,嘤。】
第八十七章痴人说梦
手指慢慢地抚过他心口的疤痕,仔细数了那么多次,依旧是八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闻清徵跪坐在榻前,他伸手抚在那冰棺上时,只感觉手心冰凉,而青年身上还残留的冰凉触感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触碰一具身体,如果,不是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的话。
&ldo;昭儿。&rdo;
雪发青年开口,再这般这样唤着他的时候,恍如隔世。
好像,还是在清净峰的时候,沈昭躺在偏殿,身上受了玉律司的鞭刑不得动弹。他白日里碍着面子不好去看他,夜里却一闭眼就好像能看到青年负伤的样子,他睡不安稳,只好悄悄在深夜去为他上药。
那时候,静静躺着的青年也和现在一样没有生息,但那时的他浅眠得很,自己只消轻轻一唤,沈昭便会睁开眼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认真地盯着他,吃痛却不掩欣喜地说师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