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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那不是一个问题，不是一个请求，是一个赌注筹码。如果要她研究这劳什子&ldo;会传染的瘦&rdo;，就非得让她能继续噬菌体研究。

这是她能做出最大程度的妥协。

院长又埋头看了几行字，终于又擡头对上文素犀利的目光：&ldo;文素，你知道这所医院每年的开销是多大吗?&rdo;

文素沉默以对，只继续直勾勾地盯著院长。

&ldo;是五千万元。&rdo;院长不理文素的沉默，自顾自地说著：&ldo;政府津贴还不到那开销的一半。文素，我们是一家机构。每一家机构都需要经费才能继续营运，而那些手上有钱的人喜欢研究流行、有高回报率的东西，你要了解这点。&rdo;

&ldo;他们不是医生，他们不是科学家，他们是生意人。&rdo;院长放下手中的文件：&ldo;他们只投资有盈利的生意。&rdo;

&ldo;在这个研究之後，我要继续噬菌体研究。&rdo;文素又重复了一次，这次语气更加地坚决，几乎像是在威胁院长。

冥顽不灵的女人。院长锐利地望了文素几秒，终于开口：&ldo;在这个研究之後，我会替你和研究赞助委员再提议继续噬菌体研究。&rdo;

&ldo;很好。&rdo;文素松开了紧缩的双眉，把右腿放下来，正要起身，一个男人却突然急冲冲地闯入了院长的办公室。

&ldo;林医生!&rdo;闯进来的男人冲到院长的办公桌前，气喘吁吁地説道：&ldo;我急需要你的帮忙!&rdo;

院长认出了是大学时的好朋友蓝富德，忙站起来：&ldo;发生了什麽事?&rdo;

富德深呼吸了一下：&ldo;现在有两具尸体正在送过来这里‐‐不，或许第一具已经到达这里了，这两具尸体将是证明一种极危险的传染病的存在。你必须相信我，马上给他们进行隔离解剖，并向卫生局申请马上把那些发生&lso;瘦&rso;症状的人全部进行隔离!&rdo;

院长望著富德一口气说完，一时间愣在那里：&ldo;到底是怎麽回事?&rdo;

&ldo;没时间了，你必需赶快下令解剖，然後所有接触过死者的救护人员都要暂时被隔离!&rdo;富德急促地说著，差点没把院长从位子上抓过来。

文素站起来：&ldo;你说发生&lso;瘦&rso;症状的人?&rdo;

富德转头，正对上文素的视线：&ldo;我们再不赶快有所行动，他们全部都会瘦到死。&rdo;

文素盯著富德双眼三秒钟，意识到他不可能在开玩笑，於是点点头：&ldo;院长，让我去进行解剖调查。&rdo;

她并不容易相信别人，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是如此坚定焦急，她相信这件事情必定事态严重。

院长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马上拿起了电话：&ldo;是，刚刚送来的两具尸体，马上准备解剖，郭医生现在就过去。请下令所有接触过尸体的救护人员都必需被暂时隔离，没有我和郭医生的准许，都还不能判定未被传染。&rdo;

等院长放下电话，文素已经推开门，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ldo;她一个人可以吗?&rdo;富德望著远去的文素背影。

&ldo;虽然我不愿意承认，&rdo;院长关上了门：&ldo;但是她的确是我们医院最有才华的医学微生物学研究员。&rdo;

&ldo;她是病原体这方面的专家，如果有什麽会造成高度危险的传染病，她绝对会是第一个找到有力据点的人。&rdo;院长又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

&ldo;现在，我们该做什麽?&rdo;富德望著院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