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德深吸了一口气:&ldo;我们还是先调查看看有什麽发现再説吧,现在还言之过早。&rdo;
敏儿微微勾起一边嘴角:&ldo;你确定就好。&rdo;
&ldo;当然。&rdo;布莱德説道,心里却有一丝心虚。他从倒後镜再瞥一次阿修,阿修仍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望著车窗外,似乎毫不被适才布莱德和敏儿的谈话所影响。
当车子驶入一条颠簸的山路,敏儿说:&ldo;这条是进入k村的路。&rdo;
三人经过颠簸狭窄的路途,面前终於呈现一片开阔的草原农庄地区。车子通过一道上面写著k村名字的简陋的拱门下方,正式进入k村的范围。
敏儿停了一下,转头问布莱德:&ldo;你想先从哪里开始?&rdo;
布莱德马上回答:&ldo;先去看看矿场的周边范围,然後我想探访那几名患有神秘皮肤病的村民。&rdo;
敏儿二话不説,开车往前方不远处可见的矿湖驶去。阿修一见终於也到达目的地,马上精神振奋了起来,拿著相机朝经过的村落和农庄拍照。
他们的车子停在一道铁栅门前方不远处。布莱德能看见鉄栅门的旁边设有守卫室,还能听见隐约的狗吠声,警卫森严。阿修忙不迭拿起相机又朝门口和里面的矿场一窥按下快门。
&ldo;这个就是铝矿厰的门口。&rdo;敏儿説道,摘下了墨镜。
布莱德眯眼望了一下已经开始在虎视眈眈瞄向他们车子方向的守卫:&ldo;看来我们是进不去的了?&rdo;
敏儿耸耸肩:&ldo;至少不是今天。&rdo;
&ldo;等哪天又开记者会,你或许可以鱼目混珠拿媒体证进去看看。&rdo;敏儿又继续说:&ldo;里面就是个诺大的采矿区和铝矿处理厰,包括了以陶土建设堤坝的矿湖,以及员工宿舍。&rdo;
&ldo;员工宿舍?&rdo;布莱德好奇地睁大眼:&ldo;竟然还真的有人敢睡在那里。&rdo;
敏儿抿嘴:&ldo;反正他们说采集铝矿操作过程对人体绝对无害,他们又何必避忌?&rdo;
&ldo;说得也是。&rdo;布莱德看了看手表,就快5点下午了:&ldo;既然今天矿场不得其门而入,那我们就赶紧去探访村民吧。&rdo;
敏儿把车退出去,朝另一个方向开去,未几又在一个农庄门口停下。木栅里能看见一群羊在吃著草,它们的毛色看起来有些发黄肮脏,似很久没打理了。
一座简陋的农舍搭建在里面,看起来摇摇欲坠,风大一点或许就会把屋顶给吹走也不一定。
敏儿深吸一口气,把引擎熄灭:&ldo;我是把你带来这里了,但是村民是否愿意再次接受访问,我不能担保。&rdo;
&ldo;明白。&rdo;布莱德点点头,打开了车门。敏儿和阿修也跟著下车,走向木栅处。敏儿双眉紧锁,似心事重重,让布莱德不禁也感到压迫起来。
到底是什麽样的皮肤病,让敏儿连第二次探访也显得面有难色?
布莱德眼看四下没有其他人,只好拉起嗓子叫起来:&ldo;请问有没有人在呀?&rdo;
叫了三声,才有人从农舍里走出来,是一个瘦小乾巴巴的女人,她戴著面纱,只露出一双眼,深陷的眼窝使眼睛显得如铜铃般大。女人朝布莱德他们叫道:&ldo;你们找谁?&rdo;
敏儿喊回去:&ldo;齐太太,齐先生在吗?&rdo;
被唤作齐太太的女人顿了一下,又迈开脚步走过来,看清楚敏儿的脸後,仍一脸疑惑:&ldo;我不认识你们。&rdo;
&ldo;齐太太,我‐‐&rdo;敏儿还没来得及表明身份,就被阿修打岔:&ldo;我是齐大哥的表姨妈的儿子,听老妈说齐大哥病了,叫我来探望他,顺便把她老人家的心意送到府上;这两位是我的朋友。&rdo;
齐太太狐疑地打量了阿修几眼:&ldo;我从来没听説老齐有表姨妈。&rdo;
&ldo;我妈说和齐大哥一家失散多年,最近在报纸上看到你们的新闻,才知道你们在这里,马上要我代替她赶来看你们。&rdo;阿修一本正经地説道,敏儿忍著挑眉毛的冲动望著阿修。
&ldo;齐大嫂,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大哥吧,我妈她这一辈子的遗愿就是要实践照顾你们家的承诺,我得亲自把她老人家的心意交托给齐大哥,才能安心。&rdo;阿修把故事说得栩栩如生,还露出焦急的表情,叫人难以怀疑他的故事。
&ldo;对啊,齐大姐,你忍心看一个老婆婆带著遗憾归去吗?&rdo;布莱德也帮忙游説起来,拍拍阿修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说:&ldo;阿俊他母亲年纪也一大把了,最近身体状况不是那麽好……&rdo;
&ldo;对啊……&rdo;阿修叹了口气。
齐太太不堪其烦,终於投降:&ldo;好啦好啦,给你们进来看老齐就是了!&rdo;
&ldo;谢谢齐大嫂!&rdo;阿修和布莱德同时説道,敏儿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齐太太把木栅门打开,转身带领布莱德他们到农舍去,阿修回头朝布莱德眨了眨眼,走在最後头的敏儿不禁心想:爲了独家新闻,这两个人果然是不择手段。
到了农舍的门口,齐太太慢慢地推开了门,後面三个不怀好意的城市人跟著走进了简陋的农舍里。
作家的话:
☆、第三章:脸(2)
2
农舍里有一阵农村特有的&ldo;乡土味&rdo;,夹杂著乾草、乾燥牛粪、泥土的味道,并不特别臭,但习惯居住在市区的人就会觉得这股味道有点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