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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ldo;自己种了苦果自己吃！&rdo;

毛泽东忽然想到了什么，吩咐警卫员说：&ldo;快去告诉黄排长，不要打死他们，要说服他们放下武器，带来见我！快去！快去！&rdo;

待警卫员飞跑而去后。枪声不断，但己远去。他又跟罗自勉笑谈起来，罗自勉见他手中的茶杯平静如常，这种临危不惧遇变不慌的气度是做不出来的，他仍担心主席的安全，惴惴不安地说：

&ldo;主席，咱们是不是到屋里坐？&rdo;

&ldo;院里最好。笑揽东篱菊，清茶不厌多。（注）你不为政，不知为政之难。老表反水，全是错误政策所酿成的激变。治事不若治人，治人不若治法，治法不若治时，时者之所以存亡，天下之所最重也。……&rdo;

（注：此句为唐张旭《清溪泛舟》中&ldo;笑揽清溪月，清辉不厌多&rdo;顺口演化而来。）

毛泽东不管罗自勉是否听懂，他只管按自己思路说下去。这是他自己的遐想：&ldo;要通过这些教训，争取有一部科学的土地法。……&rdo;

&ldo;主席，古人言：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此话可对？&rdo;

&ldo;这话只对一半，对人民施仁政，对刘洪恩就得用暴政，……咱又转回刚才讲的秦始皇不以强暴不能灭六国的争论了。……&rdo;

黄排长带进一个中年人来，他的衣服被扯碎了，臂有青伤划痕，被麻绳五花大绑地推到毛泽东面前。他的嘴角滴着血，沾着泥，一切都展示着经过激烈搏斗才把他降服的。

这人粗壮威猛，对毛泽东充满敌意，他似乎不想活了：&ldo;主席！算你命大，我是对着你打的，可是，是个瞎火，……离得也太远了。&rdo;

&ldo;不是瞎火也不见得打着，&rdo;毛泽东带着奚落的微笑，&ldo;进攻长沙退到三湾，子弹打穿了我的帽子，裤脚上还钻了两个洞，连根汗毛也没有伤着我。你看，&rdo;毛泽东诙谐地拢拢长发说，&ldo;到现在我都不愿意戴帽子，怕子弹穿洞，……我是你们的主席，你为什么打我？&rdo;

毛泽东示意黄排长给他松绑，可是黄排长怕他行凶，没有执行。

&ldo;你们不让我活嘛！&rdo;

&ldo;哟，这可是个严重问题啰。我会算，是村苏维埃把你的地分了，把你当成了富农，对吧？&rdo;

&ldo;是的，本来我是拥护苏维埃的！&rdo;

&ldo;他们错待了你，你又错怪了我，你是哪村的？&rdo;

&ldo;竹沟村！&rdo;

&ldo;叫什么名？&rdo;

&ldo;宋雨来！&rdo;

&ldo;这名字挺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