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嚯!我的地盘上竟然跳出一只蚂蚱来?!找死啊?!”一个手、脚、胸,甚至脸上都纹着蝎子的光头佬走出人群,对我咬牙切齿。
“呀呼!这小子身边的靓女也是一只横鸡!”一条疤痕从额头斜穿过左眼的家伙喊道。这老东西已经年近六十了,还吃这口饭。
“老大艳福不浅,一下子得到两只横鸡,分一只给我们享受总可以吧?”
“哈哈哈!”
一帮人都向我冲过来,我不被踏成肉酱,也被大撕八块了。
“你们人多势众,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是狗熊!”其实这帮人渣都是狗熊,我为了引诱他们上当,和我单打独斗,想刺激他们逞英雄。一对人,我不至于被打得很惨,而且静静和方芳慕可以乘机逃跑报警。我示意静静和方芳慕快点跑。静静拉起方芳慕就想跑,可是方芳慕说什么也不肯走,说:“我要和我老公在一起!并肩作战!”方芳慕说着,学着我的样子,从墙头上拆下两块砖头,站在我身边。
“老大,这小子不知好歹,细胳膊细腿的,我收拾他得了,不用老大动手。”刚才那个一条疤痕从额头斜穿过左眼的家伙喊道。
“斜刀疤,他可是夫妻档啊,你小心!哈哈哈——”
“再多一只横鸡更好!哈哈——”
“不好,刚才的那个靓女溜了!”
静静见方芳慕不肯跟她走,竟独自跑了。看着静静离去的背影,我既高兴,又心寒。高兴的是,她终于脱险了。心寒的是,她竟然弃我于不顾,自己跑了。
我对着方芳慕怒吼:“你还不跑?!滚!”患难见真情,我真的不想讲义气的方芳慕跟我一起陪葬!方芳慕很犟,说:“我不走!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弟兄们!把她围住,别让她跑了!”纹着蝎子的光头命令道。很快,我和方芳慕被他们围在中间,斜刀疤跟我们对峙着。我和方芳慕手里都有家伙,而斜刀疤赤手空拳,他看着我们手上的砖头,也很害怕,不敢向前。
“斜刀疤,平时喊得最大声是你,真正拼命时,你就怕死了!”纹着蝎子的光头踢了斜刀疤一脚,催促他向前。
“老大,他们两个人,四块砖头!我只一个人,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斜刀疤怯怯地站着马步,仍然不敢向前。
“斜刀疤,你平时那么生猛,怎么见着靓女了就手脚发软了?!不行的话,给兄弟上!”一个胸脯刻着一只大蛤蟆的人自顾奋勇。
“拿住!别伤着靓女!”光头老大给斜刀疤递上一张不知从哪里抢过来的长板凳,说。斜刀疤得到了凳子,就像是饿狗见到了一坨屎一样,高兴得不得了。他挥舞着凳子,呼呼呼地向我打将过来。我一边护着方芳慕,一边躲闪。斜刀疤的板凳足有七八十厘米长,而我的砖头,不过三十公分,武器明显不对称,决斗很不公平。渐渐地,我被迫下风,被逼得步步后退。突然,不知哪只王八冷不丁地踢了我一脚,我站立不住,趴在地上。
我正在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时候,斜刀疤冲上来了。完了,我不被砸死也被打得半残了!
“啊!我的脚!”呵呵,被打残的人不是我,而是斜刀疤。斜刀疤惨叫一声,抱着脚摊倒在地,哭爹叫娘。原来是方芳慕放的暗器,她乘着斜刀疤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的时候,一砖头飞过来,狠狠地砸在了斜刀疤的小腿上。
“喂!靓女,谁告诉你可以用暗器的?!”纹着蛤蟆的恶汉质问方芳慕。方芳慕毫不惧怕,反问道:“刚才谁又规定不可以扔砖头了?!”
“哎呀,靓女还顶嘴?要不是看在你还是一只横鸡的份上,早就把你踩扁了!”“蛤蟆”威胁道。
“斜刀疤,要哭回家跟你娘哭去,别在这里哭!丢人现眼!蛤蟆,你上!”“蝎子”命令“蛤蟆”接替斜刀疤,继续和我打斗。在场的恶汉没有一个可怜斜刀疤,有点甚至对他冷嘲热讽,骂他窝囊废:“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砖头的?”
“滚开!滚开!别在这里妨碍我们玩靓女!”有人开始脚踢斜刀疤,催他快滚,以便清出场地继续打斗。
斜刀疤一边爬出去,一边抱怨:“你们这帮兔崽子,想当年,我斜刀疤打遍边阳街无敌手,现在我人老体弱了,你们就这样对待我!”“蛤蟆”说:“老嘢,你老了,不中用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把你拍在沙滩上!” “蛤蟆”话声刚落,就一脚踢到了斜刀疤的伤脚上,痛得斜刀疤满地打滚。
“滚!滚!滚!”众人渣一起对斜刀疤拳打脚踢,他们觉得斜刀疤丢尽了他们的脸面。这帮人渣太残忍了,没有一点人性!方芳慕要是落在他们手里,后果将不可设想。
面前的这只“蛤蟆”十**岁,生猛异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穷凶相。他挥动着板凳,劈头盖脸地向我打来。一招比一招狠。我不得不东躲西闪,穷于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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