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我们的婚约还没到期,你现在身为纳兰家的少夫人,住到别人家去,是想让人说闲话嘛,你知道会给公司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嘛。”纳兰邪听着她的不耐烦,语气重了些,话更是挑着重的说。
喝着咖啡的那厮,差点把咖啡喷洒一地。哦买噶的,老大,您的话未免也太重了些吧,你完了,小嫂子这下要跑得更远了。
天心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痛意蔓延,她咬着下颚,左手捂着心口,掩饰了自己的痛苦,语气愈发得冰冷、嘲讽,“多谢大少爷的提醒,未免什么时候把离婚办一下。”
原谅我,拿着最刺人的话,让你一步步走出我的世界;原谅我,装出冷漠的样子,让你一次次的生气;原谅我,明明喜欢你,却将心意掩埋到最深处。爱,与不爱,对现在的我而言,成了奢侈。而我微笑着,亲手斩断我们的丝连,看着彼此越走越远······
只听到什么折断的声音,那冷入骨髓的低沉嗓音含着冷厉,“你和我的婚姻是契约关系,是我们纳兰家有恩于你,是你亏欠纳兰家的,你必须得满契约后,才能离婚。”纳兰邪把最后的几句话咬的很重,提醒着天心事实。
品邵杰扶额无语,惨了,老大,你竟然把这种话都说出口了,这戏,没法唱了。
果然,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沉重的喘息声传来。落在纳兰邪的耳朵里,成了生气的象征。他满目寒霜,整张脸如被冰封,手中的钢笔折成了两节。你是那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好,我会满期后离婚,但我不会待在大宅的,我要搬出去,我的行李在哪?”天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纳兰邪怒极反笑,“你想知道我把你的东西放哪去了,你来找我。”他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扔在桌子上。胸膛起伏,显然是被气到了。那颗爱她的心,被她的话,熄灭了。是他太自作多情了,一心去讨好她。
某个男人猫着腰,惦着脚,偷偷朝门外走去。
“品——邵——杰,”阴森森的咬牙切齿喊着某个男人的名字。
咯噔,某个男人僵直着腰,颤抖着身子,可怜兮兮回过头,“老大,有话······好好说嘛。”
纳兰邪冷哼了声,拿起外套,走出玻璃门,“陪我去喝酒。”
“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呀。”
某个生气中的男人黑着脸回过头,“我是老板。”
好吧,老板最大!某个可怜的小跟班,乖乖得跟着大老板去喝酒了。
该死的纳兰邪,天心低咒了声,向祁连请了一下假,气势汹汹得朝君临集团杀去。
结果一到那,所有遇见她的员工冲着她礼貌得唤着她的称呼,“少夫人好。”
天心没想到自己就来过一次,就被记住了。对于他们的称呼,天心只能僵笑着点点头。
“纳兰邪呢?”天心喊惯了他的名字,对着前台小姐询问道。
“少夫人,总裁和品助理出去了。”前台小姐恭敬得回答,看着天心的目光充满了好奇。难道少夫人是来抓歼的?好吧,人类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
“出去?”天心皱了皱眉,“有没有说去哪了?”
“这倒没说。”
天心向前台说了声谢谢,就在员工们恭敬的眼神下,送出了大楼。她的思绪一转,想想都觉得纳兰邪会把她的行李搬回大宅,还不如趁他不在,把行李再拿回来。
想着想着,随手拦了一辆车,驶向大宅。
未入夜的‘爵士’酒吧人很少,音乐也是轻柔欢快,并非重节奏的,暧昧色的灯光转换成唐亮的色调。
今天的两个人坐在专属的包厢里,有一口没一口得喝着红酒。
“老大,也不是我说你,你刚才的那些话,是女人都听着会生气。”品邵杰喝了口红酒,啧啧有声。
纳兰邪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现硬后软嘛。”
“老大,”品邵杰无语了,“硬也不要硬得太过分嘛,哪有像你这样的,专挑敏感词。我同时教了你和落辰,为啥一个快要抱得美人归了,另一个却要闹离婚了,老大——”品邵杰望着纳兰邪的眼神,很快把接下来的话咽在嘴里。好吧,我错了,我不敢讽刺你的情商。
纳兰邪冷冷开口,“落辰,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