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凤王一倒,秦家就成了无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皇位上的那位也不例外,每年但凡有大事,需要秦家出席的时候,他总能找到借口,一旨诏曰让老爷子留守抚州。
说到底还是担心秦家来京城造成混乱,谁让秦家手里头捏着兵权呢?
今日的祭天大典便是如此。
“抱歉。”
凤珩道歉,这里面其实也有他的原因。
皇上防的这么紧,何尝不是当心在秦家的辅助下,他又是第二个凤王。
“这和你可没关系,哪里需要你道歉。”
秦臻笑笑,“我是无所谓的,你看这祭天大典,事情多的不得了,一跪就是一天,跪也就算了,还有生命之危,我家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来正好。”
凤珩听出了他的故意的开解,抿了抿唇。
许久,他才问道,“天色不晚了,今日睡在这么?”
“好啊,反正我秦家那个府邸里空空荡荡的,没意思,住你这正好!”
秦家人都不常来京城,京城这个秦府,大多时候都是摆设,自然没凤王府这么热闹。
“嗯,回去歇着吧。”
“好,那我走了哈。”
秦臻说走就走,也不客气,白天折腾了一天,他是真的累了。
送走秦臻,凤珩揉了揉额角。
工部、户部、包衣护军,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正头疼,一股淡淡的馨香在鼻间漫开,他抬眸,眼角微弯。
“怎么还不睡?”
来的正是苏曼卿。
小姑娘自顾自脱了鞋,坐到了他身边,抬手帮他揉起了额角。
“回来已经睡了一觉,现在睡醒了。”
白天在山道上,又是刺杀又是吵闹的,她回来就睡下了。
她是饿醒的,叫来步依备了些吃食,一问才知道,凤珩还没睡,所以就提着食盒过来找他了。
话刚落音,落后一步的步依就进来了,放下食盒,布好饭菜,她又默默退了出去。
一看见饭菜,凤珩哪里还不懂。
拉下自己额间的手,捏在手里,他笑。
“先吃饭。”
两人换了个坐姿,并肩挨坐着,各自吃着宵夜。
“小哥哥,你刚刚在念叨什么呢?”
苏曼卿进来的时候,是听见凤珩念叨了的,好像是什么工部?
“嗯,一点烦心事。”
她放下了筷子,“可以说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