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娘的遗物。”
夜里的凉风吹过,有些冷。
夜深,人静,妃子们都被小宫女扶走了。
在整个皇城里最高的地方,也同样没有人说话。
其实孟良语根本没见过自己的娘。
但她知道,那件衣服是娘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不过,那把破破烂烂的剑倒是不一样,那是孟良语捡来的。
从雁荡山的灵峰洞里,就是那个……她和小豆子被关了两天的灵峰洞。
是把不错的剑,还是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剑。
她连拔开看看的欲望都没有,随手插在腰间的束带上便往上爬。
后来那剑她就一直带着了,毕竟是她从雁荡山上带下来的唯一一样东西。
“看够了的话,就走吧。”那人突然说。
其实孟良语还没看够呢,好看的东西,哪有看够的说法。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那个——”在要跳下去的前一瞬间,孟良语开了口。
“嗯?”
“你……安贵妃也在刚刚那群人里面?”
她本来不是想问这个的,但“你叫什么”这几个字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只好换了句话。
“嗯。”
“那我现在去——”
“主子。”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
孟良语吓了一跳,转头看时才发现……是个方才那种侍卫打扮的人。
神出鬼没的……吓死人。
不过……他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厉害啊,孟良语一点儿也没发现。
那人单膝跪地行了个抱拳礼,又看向孟良语,面上露些难色。
行行行,她知道了,她不能听。
她转过身去,走远了些。
“何事?”
“礼部侍郎突然来访……”
“深夜来访?”他语气颇疑。
那半跪的回答,“人正在大殿内候着。”
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吧。
“好,我现在就回去。”
孟良语只听清了最后那句“回去”,就明白今天是白费功夫了。
但那人还是走了过来,抱歉的说,“事出紧急。”
“无碍,本就是我麻烦你的。若是可以的话,你稍微指个路,我自己去便可。”
那人却道,“明日,天黑之后,你拿着这块儿牌子进宫。”
说着便扔过来一个东西,孟良语伸了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