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阳听后,暗叫不妙。
信物?自己哪里会有清微派信物。
徐紫阳正束手无策时,方脸大耳的道人却突然开口道:“把你的长剑取下来,让我们瞧瞧。”
徐紫阳不明白何意,但还是依言把背负的长剑递了过去。
道人仔细看许久,才抬头道:“这的确是清微派弟子入门时,宗门送赠佩剑,剑上的铭纹也丝毫不差。”
徐紫阳听后,目瞪口呆,自己修的功法是清微派道法,连从吊睛山随手偷来的宝剑竟然也是清微剑,这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徐紫阳自己都觉得巧合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不成自己真与清微派如此有缘?
既然身份得了证实,纯阳宗三人不再怒目相视,也变得和容悦色起来。
镜林道人很是恭敬地施了一礼后,笑道:“纯阳宗与清微派乃兄弟宗门,同属玄门正宗,两派交情极好,不分彼此。饮冰师叔祖乃清微派二代弟子,你又是师叔祖的徒弟,我们还该叫你一声师叔呢。”
徐紫阳一愣,今日之事还真是一波三折,如同演戏一般,实在太出乎意料。
现在,三人竟然成了自己的师侄,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镜林道人犹自不觉,仍说道:“刚刚之事,我等三人的确有些唐突,冒犯了师叔,还望师叔恕罪。”
说完后,又对徐紫阳施了一礼,那方脸大耳道人和白钟也慌忙跟着赔礼。
徐紫阳心神有些恍惚,看到三人再次行礼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不知者不罪。”
胡自威接着说道:“青山翠女妖曾杀我纯阳宗弟子,白钟师弟又见到师叔与她们一起,所以有了误会。我等自然也相信师叔会与妖怪狼狈为奸,祸害同门,只是这事情真相,我等也不知,还请师叔说明。我等也好向师门长辈禀报,免得两派起了隔阂,伤了感情,反而不美。”
徐紫阳听后,心神一凛,明白此时绝不能露了破绽,于是思考片刻,说道:“我本来乃吴国书生,某日师傅来到平洲,找到我后,说我与他有师徒之缘,要收我为徒。我慕道已久,这次又来了仙缘,我哪有拒绝之理,于是拜了师。结果没过几天,师傅说有急事要办,说不便带我一起,于是送我到雨珍山,让无涯道人代为照顾。等他事情完毕后,就带我回宗门。”
“又过了一年,我在涤州的二表兄来了书信,说我舅舅战死沙场,大表兄前去寻找遗骸也失踪。所以在得知我拜了仙人为师后,认为我有些神通,请我陪他查明情况。我觉得自己本领低微,于是又请无涯道人的爱女余瑶仙子助拳。”
“结果我们在飞雄山遇到祁连山的恶道,差点身亡。幸得无涯道人出手,才让我们免于一死,只是我那二表兄被地府寒泉水灌了身。无涯道人为二表兄炼制救命丹药时,发现少了药材,于是让王书华道兄去寻炎阳草,我听后不忍王师兄一人辛苦,于是陪他一起,结果就遇到了纯阳宗弟子了……”
徐紫阳又把与纯阳宗弟子起了龌龊的事情讲了一遍,三人听后,一脸羞愧,白钟更是羞愤之极。
“因为师傅教导时间极短,只讲了门规戒律,留下道诀后,便匆忙离开,也没和我讲我玄门各派间的渊源关系,所以才做了蠢事,和青翠山弟子同行,让白师侄起了误会,这也是我的不是。”
这一番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的话,丝毫没有任何破绽。
纯阳宗三人听后,也信之不疑。
镜林道人说道:“此事师叔并无错处,皆因白钟师弟而起。如今明灯师弟四人已死,白钟师弟也被师门罚过,还请师叔念两派交好的份上,请师叔莫要介怀。”
徐紫阳说道:“你我宗门同气连枝,我又是长辈,岂会起兄弟阋墙的意思,又怎会介怀呢?”
三人称赞道:“师叔气量恢宏。”
误会已消,四人自然都心情大好。
那白钟除了脸色有些尴尬外,也对徐紫阳异常恭敬。
方脸大耳的胡自威突然问道:“师叔来散云山,可是为了听方回道人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