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对!”大炮夸奖道,他站起来转圈,“在不确定他的目的的时候,的确不宜跟他联系。”
他转到窗边停住,视野极好的落地窗,恰好尽揽首都风物的菁华,即便在首都的成功人士中,这也是妥妥的高配,原本每每看去,总是胸怀激荡,豪情顿生,但此刻看去,那林立的高楼,那辉煌的宫落,却都给他极大的压力。
“你说,他究竟想做什么?”他问道。
“他……”下属回答不来这个问题。
大炮也是不确定周晨想做什么,但他确定一件事,周晨绝不是想做什么好事——完全用不着任何理由,就能下这样的判断。
所以也可以说,不是他不确定周晨的目的,而是他不想确定周晨的目的。
既然不是做好事,那么,最大的坏事,无疑是破坏他的借壳计划。
这样的猜测,在知道周晨是他借壳公司背后的大股东之一时,就已经在浮现出来,只是他不想直面而已。
尽管在此前的交锋中,他对周晨各种贬低,但他非常清楚,周晨拥有多大的能量,这些能量能爆发出怎样的破坏力来。
但该面对的,怎么也避不过去,“这次方案被否,一定就是他在背后鼓动、串联,”他忽然转身,恨恨的说。
“可能就是这样。”下属附和道。
但我们的方案,说实在的,多少太欺负人了些。
“老板,你看是不是先由我和对方接触一下,”他建议道,汇报以后,要主动提出解决方案,而不是把问题上交,这才是所有的老板都喜欢的下属,“我们现在时间很紧张。”
“先摸摸底也好。”大炮坐了下来,依然神情凝重,“你辛苦一下。”
这是他极少有的姿态。
“我这就去办。”下属连忙说。
他去得快,回来得更快,三分钟不到,就再一次匆匆进来,“老板,他们的态度很明确,”他都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大炮,“随便买的,随便放着就好。”
“这是他亲口说的?”
“不是,是他的那位汪姓女助理说的。”
他倒是客气的问汪馨蕴,这是不是周晨的意见,那边听声音很年轻的姑娘却说,这样的事情,不用麻烦周晨,她就能做主,也是把他噎得够呛。
随便买的,随便放着?
大炮一点随便不起来,这就明显是包藏祸心。
一想到这次借壳路上,有周晨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大炮的心就一直悬得高高的,“你现在就打电话,问受让他们股份的条件,”他指着桌上的电话,“就在这里打。”
要想剔除这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周晨手里,没有壳公司的股份,也就是,把他那3。19的股份,全买过来。
下属马上给汪馨蕴打电话,还用的免提,委婉的表明来意之后,就听那边说:“如果不是你的来电,我们都不记得这点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