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夜宵,咱们不妨再干点别的?”
白沫一愣,直直地瞅着他闪烁着异样的眸子,心底一‘咯噔’,随即用手指着小腹部,一脸严肃认真地警告,“龙昊天,不准,会伤害到她的。”
“嗯!”
“那你还……”白沫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玩吃棒棒糖的游戏!”
“……去死!”
伸手抓过抱枕直接朝站在门后的男人丢了过去,只是,她的动作永远没有他的动作快,门开了又关上,抱枕砸在了门板上掉在了地板上。
白沫郁闷地直抓头发,抓狂不已,“世上哪有那么难吃又难看的棒棒糖?”
……
此刻,二楼拐角处的一个卧室内,白滟正站在窗户边接着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惹得她皱起了眉头,一脸不爽,“就给那么点钱,你的要求还真多?”
“我从来只认钱不认人,再加五十万,我帮你一次性搞定所有,让你安枕无忧,如何?”
那边的人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仿佛是答应了她的要求,于是,白滟原本不爽的脸上顿时愉悦起来,“看来你这几年过得还真不错,私房钱倒是不少……”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人下楼梯的声音,立马压低了声音道:“我希望明天能看到第一笔账到户,如若不然,不用她出马,我也会亲自拆穿你的真面目,别妄图用一些下三滥的招对付我,我可是不是那个傻子,没那么善良仁慈;就这样,挂了!”
收起电、话,白滟快速走到门后边,听着脚步声已经下了楼梯,赶紧将房门轻轻打开,偷偷朝下瞄了一眼,当看到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时,一颗心立即加速跳动起来。
从她十六岁破处之后,一直都放纵自己游走在各色男人之间,如果说雷逸辰是她第一个想要上的男人,那么,楼下这个完美到极致的男人,却是让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心动不已。
在没见到他之前,白滟在面对形形色色的男人之时,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除了一副能让她在床上无比兴奋的好身板之外,就是男人口袋里的钱。如果问她,你最爱什么?
她会毫不犹豫地给你一个答案:钱!
六岁时的记忆依旧深刻,一次高烧差点没把她的小命给丢了,没钱医院不接收治疗,如果不是姐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救,那么她现在又在哪里?
姐姐……
似姐似母,从六岁到十九岁,快十三年的时间,都是她在努力地支撑起她头顶的一片天,可是,为何,她却一直对她怀恨在心没有半分的感激?
如果不是那一年,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想到这里,视线扫过不远处紧闭的房门,眼神一闪,继而关上房门,片刻之后,房门再次打开,白滟走了出来。
身上穿的不再是那一身略显保守的睡衣,而是吊带睡裙外搭一件镂空针织小衫,大波浪随意披散在肩头,一双眼睛眨动之间透着无尽的妩媚。
白滟长得很漂亮,完全遗传了司晴的美貌;最近几年又跟在不同男人身边更是练就了一身勾人的本领,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惑人的媚态。
下了楼,手里端着喝水的杯子,一副睡眼朦胧之态走进餐厅,站在流理台前下面的男人突然转过视线,视线对上,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森冷之气让白滟心一紧,有些胆颤心惊。
强力压制着体内翻涌的惊慌,故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走到龙昊天身边,看着锅里的酸菜肉丝面,笑得一脸娇媚,“姐夫,有我的份么?我肚子也好饿哦。”说着,用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轻抚着腹部位置,媚眼轻勾,那明显透出的挑、逗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冰冻。
“没有!”
除了第一眼之外,龙昊天的视线不曾在她身上停顿半秒,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漠疏离不仅没让白滟知难而退,反而越挫越勇。
仿佛是不经意间的动作,肩上挂着的针织小衫滑落下来,露出白皙滑腻的香肩来,抬脚刚想更近地贴上去,龙昊天突然偏转视线,清幽的目光落在她的裸露的肩膀上,久久没有说话。
白滟一看,心底暗喜不已,连忙娇滴滴的开了口,“姐夫,你下的面好香哦,滟滟真的好想尝……”
“给你一秒钟时间,滚回你房间去!”
一声森寒的声音传来,生硬地打断了白滟的幻想。
扑面而来冷到骨头缝里的寒冷气息让白滟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想要拔腿逃离。
只是,依旧不死心地垂死挣扎,“姐夫……”
“滚!”
声音很轻,偷出来的凌厉之气却让人心生惧意;纵使有天大的胆子,白滟也不敢再待下去,立马转身快速地跑出了餐厅,刚拐上楼梯,却迎面碰上下楼的白沫。
“滟滟,你还没睡?”
“啊……哦我有点口渴下来喝了点水。”
在龙昊天那里受了惊吓的白滟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白沫,心底愈发慌乱,如果让白沫知道她刚刚试图勾、引自己的姐夫,一定会毫不犹豫将她赶出这里。
居无定所身无分文都是小事,她怕的是,完成不了那个人交代的事,就无法得到承诺的一百万。
一百万啊,那是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大数目,足够她吃喝玩乐无恶不作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