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恒沉默了一秒,笑:“这么突然。”
顿了顿,他肯定地回答:“没有。”
“近些年没考虑感情的事,还是以工作为主吧。”
南诗顿时放下心,解释:“我问这个,是因为我妈妈有意和秦阿姨撮合我们,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清楚,别弄出什么误会。”
“嗯,我明白的。”
谢远恒不意外,“长辈们总爱瞎操心,他们商量的再妥帖,当事人不同意也没用。你别犯愁,我妈这边,我负责跟她讲清楚。”
南诗赞叹他的爽快,郁结的闷气消散大半。她将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腾出手给小狗们掰零食,没注意到停在窗外的人,“明天,我们在市中心的新华书店门口碰面吧。”
“怎么不直接在家里见?”
“唔……”
南诗觉得他们如果再不保持距离,长辈们恐怕又要误会什么,然后无所不用其极的撮合他们。
但疏远的话摆在明面上说,显然很伤人。
她于是扯了个谎:“有些私事要去办。”
既然是私事,谢远恒便没多问,痛快地答应,挂断电话。
南诗摊开掌心,向争先恐后的小狗们展示,宠溺地笑:“没了。”
“……”
小狗们没听懂,哈赤哈赤地吐舌头,冲着她摇尾巴。
南诗无奈,拿起手机扫桌上的二维码,准备再给小狗们买一包零食。余光却先瞥见窗外的一抹身影,她付款的动作一顿,诧异扭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的腿,黑色工装裤,套在靴子里。视线往上,是同色系的宽大棉质冲锋衣,衣领竖起,拉链拉到顶,藏起下巴,只露出红艳艳的唇。棒球帽压得很低,遮住了眼睛,秀气鼻梁高挺。
乍一看,少年清冷隽秀,仿佛立在寒冬中的松柏。
南诗眨巴眨巴眼睛,完全傻住了。
昨晚还在电话里和她互道晚安的人,今天怎么就站在眼前了。
……该不会是她的幻觉吧?
街道装扮的十分具有春节喜庆意味,唯独他,一身黑,孑然站在窗外,格格不入。引得过路人频频侧目。
尽管看不清脸,仍无法忽视他不俗的气质。
店内的小姐姐注意到这一幕,惊艳地失声叫:“卧槽,帅哥——”
南诗心脏先是空了一拍,然后复苏,跳动剧烈,带动全身的血液沸腾喧嚣。她眸光明亮,灿若繁星,雀跃地笑起来,指了指前门,示意他进来坐。
少年站在原地没动,一只手扶着行李箱,掏出手机,低头,单手打字。
很快,他敲敲玻璃,示意她看手机。
南诗忙不迭点开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