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挨打……
南诗觉得,那也不能叫挨打。
“是我习惯性驼背,屡教不改。”
没想到,他会看见。
更没想到,还会牵扯出后面一系列的误会。
这算不算,蝴蝶效应?
南诗摸了摸他的发梢。百感交集。
陈嘉佑一歪头,眼里攀爬着异样的光彩。
他对同人文这件事,印象深刻。
薄薄的一本册子,清一色,全是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陈嘉佑看得头皮发麻,立马还回去了。
当时心里确实挺膈应,但也没顾得上追究,后来慢慢淡忘了这件事。
但是,南诗竟然看过……
陈嘉佑一下来精神了,抵腮,蔫坏儿地问:“你还记得情节吗?”
“我……”
南诗语塞,停了停,羞耻地否认:“不记得。”
陈嘉佑偏不放过她,身躯贴近,耳鬓厮磨:“那,我帮你回忆一下。久别重逢的男女主,是怎么纾解相思的……”
话音戛然而止。
被刺耳的铃声打断。
缱绻气氛消弭殆尽。
南诗弹射般抽离他的怀抱,整个人背脊紧绷,见鬼似地扭头,却发现书房的门没开,顿了一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门铃在响。
——点的外卖到了。
陈嘉佑见她被吓成这样,恶劣心得到强烈满足,单手撑着桌沿,吊儿郎当地站着,咬着下唇闷闷地笑。
南诗恼羞成怒,抬手给了他一锤,不解气,又忿忿地哼了声,威胁他不要再跟自己讲话了,然后去书房叫陈妙颜吃饭。
小姑娘一听炸鸡送到了,高兴地跳下椅子,趿拉着不合脚的拖鞋,啪嗒啪嗒跑出来,洗干净手,坐在桌子前,乖乖等两个大人。
面对陈妙颜时,南诗总是笑脸盈盈的样子,温柔地摸一摸她的脑袋,说:“你吃吧。”
才喝过酒,胃里不怎么舒服,不想吃油炸食品。
陈嘉佑不饿,给她做了碗素面,又去卧室拿皮筋,站在南诗身后帮忙扎头发。动作轻柔,手法娴熟,显然没少干这事儿。
陈妙颜眼珠子滴溜一转,特天真地问:“哥哥,明天你也给我扎头发吗?”
陈嘉佑不假思索地道:“我不会,让你嫂嫂扎。”
南诗成功被这个称呼噎住:“……”
她放下筷子,扭头看陈嘉佑,用眼神传达:我待会要回家,明早还要上班,赶不过来给小朋友扎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