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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然后他开了口，语气尽量保持平静。&ldo;相信他们？不，不，不完全。但我对他们感兴趣，比尼，我甚至害怕提这样一个有必要提出的问题：要是他们是正确的呢？种种迹象清楚地表明，黑暗的确相隔2049年发生一次，这正是《启示录》所提到的。此时谢林又说，如果此事发生，世界将变得疯狂，而西弗娜的证据又说明，至少在世界的一处小地方，的确反反复复地发生过疯狂的事，那里的房屋被每隔2049年发生一次的大火烧毁过多次。&rdo;

&ldo;那么，你看该怎么办？&rdo;比尼问道，&ldo;加入火焰派？&rdo;

阿瑟又一次控制住自己的愤怒。&ldo;不，比尼。只对他们的教义进行研究，看它们对我们具有什么样的利用价值。&rdo;

&ldo;利用？&rdo;谢林和西弗娜几乎同时大声说道。

&ldo;是的，利用！&rdo;阿瑟攥紧他那瘦弱的双手，在他们的面前挥了挥，&ldo;难道你们没发现人类文明的生存全靠我们四个人吗？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对吗？尽管听起来有些像传奇剧，但我们四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拥有一个开始看起来不可争辩的事实：世界的末日正向我们逼近。世界性的黑暗……带来世界性的疯狂……产生世界范围的大火……全部城市被大火焚烧，社会不复存在。但已有一小组人，在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实的基础上，对同样的灾难将在哪年哪天发生进行着预测。&rdo;

&ldo;9月19日。&rdo;比尼轻声地说道。

&ldo;9月19日，对。这天空中只有多维姆一个太阳……而且，假如我们是对的的话，卡尔盖什第二将到来，从它的隐蔽出钻出来，挡住所有的光线。这天，按火焰派所说，大火将吞噬我们的城镇。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侥幸猜中？纯属编造？&rdo;

&ldo;他们说的一些东西毫无意义。&rdo;比尼指出，&ldo;例如，星星会出现在空中。什么是星星？他们从何而来？&rdo;

阿瑟耸了耸肩说道：&ldo;我也不知道。火焰派的这部分教义很可能是寓言，但他们似乎有发生过的日食的一些记载，从这些记载中，他们才作出了目前的可怕预测。对于这些记载，我们需要做进一步的了解。&rdo;

&ldo;为何要我们？&rdo;比尼问道。

&ldo;因为我们……作为科学家……在未来拯救文明的斗争中，会起到领导和科学权威的作用。&rdo;阿瑟说道，&ldo;只有弄清了危险的性质，在此时此地，世界才有可能保护好自己，经受得住即将发生的事情的考验。但事实是，只有容易上当受骗和愚昧的人才对火焰派感兴趣，大部分聪明而有理智的人跟我们一样瞧不起他们……把他们看成怪人、傻瓜、疯子或骗子。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劝说他们和我们分享他们的天文学和考古学数据，如果他们有的话。然后借助舆论，公开我们的发现。然后我们运用从他们那里获得的资料支持他们，我们必须那么做，实质上就是和他们结成同盟，共同对付我们都认为会发生的事情。这样，我们就能够获得社会各阶层的广泛重视，从容易轻信的人到最爱吹毛求疵的人。&rdo;

&ldo;这么说你要我们不当科学家而从政罗？&rdo;西弗娜问道，&ldo;我不喜欢那样。那根本不是我的工作。我赞同把资料提交给政府，让他们……&rdo;

&ldo;政府！&rdo;比尼哼着鼻子说道。

&ldo;比尼说得对，&rdo;谢林说道，&ldo;我知道政府官员是怎么回事。他们将组成一个委员会，发表报告……最后将报告入档，然后再组成一个委员会，把上一个委员会发现的东西从档案中找出来，进行投票，然后……不，我们没有时间做那么多事情。我们的职责是表明我们的观点。我知道第一件要着手解决的问题是黑暗会给人们的大脑造成什么样的伤害。阿瑟和比尼，你们都有数学证据说明黑暗即将来临。你，西弗娜，知道黑暗对古文明会造成什么样的损失。&rdo;

&ldo;但我们敢大张旗鼓地去寻找他们吗？&rdo;比尼问道，&ldo;如果我们和他们有所往来，难道就不怕危及我们的科学声誉？&rdo;

&ldo;说得好！&rdo;西弗娜说道，&ldo;我们得离他们远点！&rdo;

阿瑟紧锁着眉头说道：&ldo;也许你们说得对。我有一个建议也许过于天真，我们可以和他们建立一种工作伙伴关系。不，我收回我的建议。&rdo;

&ldo;等等！&rdo;比尼说道，&ldo;我有个朋友……你认识，谢林，他就是《记事报》的记者塞里蒙……他已和火焰派的某个高级职员有所接触。他可以为阿瑟和那位高级职员安排一次秘密会见。先生，你可以对他们进行试探，看他们是否有值得我们利用的东西……采取的方式是向他们获取于我们有利的更为可靠的证明材料……如果证实他们没有有利于我们的东西，我们随时都可以否认这次会面。&rdo;

&ldo;这倒是一种可能的方法。&rdo;阿瑟说道，&ldo;尽管有些讨厌，但我还是愿意会他一面……我猜想，这么说，没有人从根本上反对我的建议了？你们都赞同采取行动，对我们所发现的东西作出必要的反应。&rdo;

&ldo;我赞成。&rdo;比尼说道，瞥了一眼谢林，&ldo;我仍坚持认为人能从黑暗中生存下来。但此时此地所谈的一切让我感到很多的人都不能生存，我们创造的文明也不会幸免……除非我们采取行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