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咱们成为营兵的第一天,我有两条军令,正好当着众兄弟的面都说一下。”
顾思年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语气逐渐认真:
“第一,兵是兵、民是民,咱们既然成了边军,那就得有规矩、听命令,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散漫。
这一点我得跟兄弟们说清楚,触犯了军
规条令,该杀得杀,该罚的罚,任何人都不例外!(i)?()”
顾思年的沉喝声让大家都下意识的直了直身子,他们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也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边军的一员,不再是乌合之众。
“第二嘛(i)?()”
顾思年竖起两根指头晃了晃,接着说道:
“在我这里,不允许有任何人克扣兄弟们的一粒粮、一分饷!上头多少东西下来,要一个子不少的到所有人手里!
任何人敢有克扣的,就是一个字:
死!
你们要是在私底下现谁克扣你们应得的粮饷,直接拿刀砍了他,在我这里,无罪!?()??来?_?小说?_?_??(i)?()”
顾思年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酷。
因为到军营里这么久,他现军中克扣粮饷的现象实在是太严重了,不管是营兵还是乡勇,都拿不到足额的粮饷。
连肚子都填不饱,谁肯替你卖命?或许这就是如今边军武备废弛、人心散漫的原因之一。
所以顾思年要在第一天就把规矩立好!
“都听明白了吗!(i)?()”
“明白!”
所有人高声应喝,毫无疑义。
不可扣粮饷,对他们可是天大的好事。
“那就这样,解散!”
……
房间里,顾思年正将几锭银子往口袋里塞,准备出门。
秦熙恰好走进来到这一幕,轻声问道:
“大哥,这是要送给白岩的?”
“嗯。”
顾思年应了一声:
“将军府也算大方,一个燕兵的人头给了一两银子,一开始和白岩说好的,有他们一份。”
“咳咳。”
秦熙四处张望了一眼,压低着声音道:
“大哥,说句不该说的,白岩这个人,不能深交。”
顾思年的手掌一顿,微微抬头:
“为何?”
秦熙解释道:
“我们打扫战场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到他偷偷的塞了两块金子进口袋,到最后都没拿出来,自己吞了。
那时候刚打完仗,大家都开心,我就没说。
这样的人,太贪小便宜,心思又重,不值得深交。”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