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那你们也早点休息。”
其实祝锦南人还不错,没有太大的架子,也没有给她多少脸色,在宋家人面前也会维护自己,如果没有谭黎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出现,他在祝煜城眼里应该是个很好的父亲。
祝煜城的房间有些冷清,没有开空调,他靠在chuang头抽烟,左手扶着烟灰缸放在自己的腹部,仿佛乔唯不存在一般。
“被你得逞了。”乔唯重重的往chuang上一坐,“你没有让你爸爸送我们回家是因为你不想睡沙发,对吧?你知道回了你的家里我就不会把你赶出房间去睡沙发,所以你现在的心理活动一定是沾沾自喜,觉得把我打败了。”
祝煜城把她当做性感人型广播,反正她一直在自说自话,总有她说够的时候。
“你做梦!”她下巴微微仰着,一脸挑衅,“我去和长风睡,他一定开心的不得了,你不珍惜的女人总会有人替你珍惜。”说着便从chuang上站起来,很认真的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迈开步子准备出去。
“回来。”他清冽的嗓音十分平静的命令道,他说话的声音好像回响在一片空寂的水库山间,散出去的涟漪很浅,水纹一般推散在大到空旷的房间里。
她顿住脚步,半转身,“好吧,给你三分钟道歉,忏悔自我,检讨书免去。”
“没有道歉,不许去长风房间。”
“我有人权,我想和谁睡是我的权利!”
“你没有那个权利和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睡。”
“我偏睡!”
“你可以去试试,看看我会做出什么来。”
“你会把你弟弟从二楼扔出去?”
祝煜城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回手放回chuang头柜上,下chuang走到乔唯面前,距离很近,乔唯不得不抬起头看着他,“你要从我身上踩过去么……”
他微微垂眸,神态清冷倨傲,“被我知道你和其他男人睡觉,后果只有一个,离婚。”
“你说过不会轻易离婚。”
“你和别人睡觉不在‘轻易’这个词的范围里。”
“你弟弟才五岁,五岁你知道吗?五岁的小孩子很有可能还没有性别观,不知道男孩和女孩到底有什么区别。”她晃了晃五根手指头,纤细圆润,指甲修的干净整齐,涂着薄薄的透明指甲油,很好看。
“他早熟。”
“他再早熟也只有五岁啊……”
“祝长风是我弟弟,不是你弟弟,对你来说他是小叔子,这很不合规矩,你不懂吗?”
与她擦肩而过,祝煜城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一个小时前你刚刚背着我和另一个男人拥抱,现在你又想和另一个男人睡觉,乔唯。”回到她面前,他眉头轻蹙,“你到底想干什么?”
乔唯撅着嘴,哀怨的瞪着他,一把拉开自己的大衣,洶脯挺的高高的,带着怒气脱掉大衣扔到书桌上,当着他的面前,一颗一颗解开纽扣,脱掉衬衫,再脱掉裤子,只穿着一套白色的蕾丝內衣站在他面前,一字一顿非常清晰的告诉他,“我、啥、也、不、干,就、睡、觉!”
不洗漱不洗澡,钻进冷冰冰的被子里,冰的缩成一个团。
祝煜城的视线从chuang上羽绒被上拱起的小包挪到空调上面,什么都没做,走进浴室去洗澡,简单的擦干,穿着浴袍回到乔唯身边,躺进被子里。
很凉,甚至有些冰,寒毛瞬间立起来,他平躺了一会,直直的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出神,眼前掠过左轩抱着乔唯肩膀的画面,喉咙一阵阵发堵。
他不过是让乔唯出去待了一会,谁让她待到左轩的怀里去。
本来很心疼她被人指责,看到那个画面,全忘了。
如果他一个人没有办法应付乔唯的状况百出,就要有第二个男人来协助吗?
他不需要,也坚决不会同意,乔唯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如果他不在,他宁可她去摔跟头也不想被另外的男人扶,他愿意让乔唯趴在他怀里哭,愿意哄着她吃药打针包扎,假如他在,仍是不能保护乔唯的周全,那他愿意和乔唯一起去栽跟头。
总之,一夫一妻,只能是他们两个,和外人无关。
他这么生气,还大人有大量的不和她斤斤计较,她却一个人生闷气,藏在被子里到现在都不肯出来。
还说自己是善解人意的小妻子,如果真的善解人意,为什么不理解他很在意别人对她的占有。
他似乎对“喜欢”二字有了新的诠释:占有。
从心动,到占有,下一步,该是什么?
“你出来。”
“我不出!”
祝煜城把被子掀开一半,露出她黑黑的小脑袋,从身后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