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鲁阿婆除了气血有些虚外,倒没有其他问题后,颜舜华又开了两幅补气血的方子与几个药食两用的饮食方子。
鲁阿婆道了谢。又一脸怪异的望着颜舜华,鲁阿婆笑的一脸神秘莫测:“怎的,华姐读书是神童,这转眼又变成神医了?”
颜舜华垂眸,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颜林氏则笑着说了一通颜舜华梦中奇遇。
鲁阿婆以往颇有些信鬼神。听了颜林氏的话后,只是很怪异的盯着颜舜华看了几眼。
颜舜华被瞧得。心里有些不自在,人却是眼观鼻,鼻观口。
颜林氏倒是心里咯噔一下,生怕鲁阿婆看出什么来。忙拿了年轻时的话题说了开来,鲁阿婆提起年轻时的事,倒是一番感叹。又有点低落的道:“老鲁倒是个好命的,走在前头风光大葬,又不用受气。”
颜林氏则笑她:“怎的,老鲁走了后才知老鲁的好?过去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人都说这凡事要往前看。以前是他们不懂事,如今我看着也倒是孝顺了,这倒是一件幸事。老姐姐,你也要惜福才是。”
鲁阿婆叹了一口气:“除了老大家的,其他几个也不过是面子活罢了,哪里是真心孝顺,不过是做给几个儿子看的。”
颜林氏说了一些开导的话,鲁阿婆也渐渐高兴起来。
颜舜华闲着无事,坐在一旁,磕了葵花籽吃,听两个老太太说起当年的人和事,这些人和事她自是都不认识的。不过,倒也是听的有滋有味,又在心里感叹一句: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两个老太太的话题渐渐转到生儿子的秘方上。
生下儿子在大齐对一个女人而讲,是顶重要的事情。其实,哪里只是在大齐,就是在整个古代,生下儿子与否都是女人要过的一道坎。有时候,讲一个女人争气,在古代并不是说这个女人为夫家赚了多少金钱,管了多大家业,进了多少孝悌,这些却都没有生下一个儿子来的重要。
在生儿子上面,鲁阿婆最是有发言权。
颜林氏腆着脸为儿媳芸香向鲁阿婆求教经验。
鲁阿婆却不住的瞧着颜舜华。
颜舜华会意找了个借口出了屋。
鲁阿婆见颜舜华出了房子,屋里只有她与颜林氏两人。
鲁阿婆神情严肃,一脸认真的执了颜林氏的手:“大妹子,你且实话告诉我,这世卿可是有不举之症?”
一句话问的颜林氏脸上起了烧。
颜林氏笑骂道:“你这疯癫婆子,可是又撞了邪了?满嘴说的什么胡话。你说出来,脸都不红……没羞没臊的……”
鲁阿婆却是正了色:“你别笑,正经的。我问你,那世卿可是有不举之症?若是没有,那芸香怎么入门都这么几年了,就只了一个华姐,却是再无了消息。我想了好久,倒是看着世卿成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倒像个不中用的?”
颜林氏听了,不免生恼意,骂了一句:“你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还是说话不忌荤素。好端端的,你管我儿子房事举得来举不来干甚?要是我媳妇芸香跟你沾亲带故倒也罢了,可分明和你,没有关系。你这岂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鲁阿婆却是不理,笑着又追问了颜世卿究竟中用不中用。
颜林氏一甩袖子:“我儿子的房中事,我哪能知道。你年轻的时候,听你儿子与媳妇行房,我可做不出来……”
鲁阿婆也不恼,笑着拉了拉颜林氏:“你还是那样,一说就恼,正经的跟官家千金似得,脸皮薄的很。你出去问问,咱们村里哪家的婆婆没有偷偷听过儿子与媳妇行房,不然万一有个好歹,不合也早点知道。再则,又不是日日听,不过是新婚第一夜为了断新妇可是处子之身……好了,你也别恼……我这里倒是有个生子偏方,不管世卿有用没用,你要想要孙子,回去拿了给世卿吃吃倒是没有坏处,左右不过是壮阳补肾的……”
鲁阿婆说着话,打开床后面的一个箱笼,从里头的一双被子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纸来。鲁阿婆将那张纸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想起以往老鲁还在的时光,眼角不觉有些湿润。
颜林氏瞧了,知鲁阿婆是想起了老鲁,笑着插科打诨道:“快收起你那尿泪,小心老鲁瞧见了,晚上蹦跶出来找你。”
鲁阿婆白了一眼颜林氏,将那张泛黄的纸放到颜林氏手中。
颜林氏低头仔细一看,却是一张药方。药方上字迹狂草,不过依旧可以辨认出上头都写的什么。
有杜仲、有菟丝子,有淫羊藿……都是些壮阳补肾的药。
颜林氏又反复看了看,不放心的问鲁阿婆:“这是以往老鲁在世时吃的药方?”
鲁阿婆笑着点点头,又道:“可不,是一位不世出的游医开给老鲁的。当时老鲁送了他两颗灵芝。那游医交代按照这药方抓药,一月只吃一副,不可多吃,准能一举得子。”
颜林氏听鲁阿婆如此说,不免问道:“那吃了怎样?”
“还能怎样,这几个儿子可不就生出来了?”鲁阿婆笑的一脸甜蜜,脸上的褶子皱成一朵盛绽的菊花,又道:“给你说句私密话,当时老鲁吃了这副药,那夜里的神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