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女人无外乎两种,惦记身,或者惦记心,再不济就是两种都要。
这两种孟既景都没想过,相处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往脑子里琢磨过一次。谁能对着个孩子想那种事,可他偏偏就做了这么个梦。
梦醒得及时,又在车里坐到冷静才回到房间,结果睡一觉又给续上了,续得彻底。
对话,神态,感觉,一清二楚。
他都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这些细节,就像真实发生。
分明那些话就是日常所说,可是变个场景就换了番滋味。
即使梦中,她仍固执地叫他孟老师,蹙着那道细弯的眉说我不行。他告诉她,你行。
他叫她的名字,纪敏之。她就嗯,大大的眼睛里氤氲着雾气,快要哭了似的。
他说,你做得很好,她就笑,害羞也不闪躲,由内而外的快乐,展现在他面前。
他们说得对,她真小,是搂住抱住才感受到的。
又小,又乖,你说什么,她都信,你做什么,都可以,无条件地相信你,依赖你,也包容你。
清醒的人太过理智,可是梦里就像唤醒了另一个自己,邪恶的,放纵的,感性的,不敢置信。
孟既景又觉得不是,现实中的他也是这样,想做的事都能办成,方法多得是,不会顾忌什么里子面子规矩道理。只是从未贪恋过男女之事,没看上过谁,也没那个心思。
喜欢么?
喜欢。
又娇又软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呢,可也就只是喜欢而已。
这种喜欢,甚至不如偶尔看中的某一件东西,非要不可。
现实和梦境的唯一区别,他不是个感性的人,他的计划里没有这件事。在上京|城的圈子里玩够了也历练够了,是要回安城的。
他这种身份,按汤媛的话说,可以凭着一张脸在安城横着走,但是上京不行,纪家是不会把女儿交给他的,如果会,石玉就不会找他给纪敏之补习功课了。
所以,一场春|梦,是个男人都会有,他这个年纪不是第一次做梦,难道还要为了个连实惠都没捞到的梦负责?有什么可值得他劳神的。
快到约定时间,孟既景下了楼。
人在餐厅。
丁媛也在,招呼他吃早餐。
看起来聊得挺好,宾主尽欢。
丁媛的快乐之情溢于言表,告诉他什么叫巧合,纪敏之的姑姑是丁媛的大学同学。
丁媛可真是太高兴了,纪云云是她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两人毕业后分别嫁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竟然在自己家里见到了她的侄女。
很明显老朋友已经联系过了,丁媛紧着嘱咐儿子一定要好好地照顾敏之,连带着把汤媛也夸了一番,让她们俩在家里多住几天,要带着两个人在安城好好地玩一玩。
看着三人有说有笑,孟既景有点好奇石玉知不知道这个事,当初找上他的原因里有没有这一样。他觉得有,石玉这人十拿九稳都嫌不够保险,就没他不盘算的人和事。
要不是这趟纪敏之过来丢了钱夹住到他家,孟既景都不知道他妈和石玉他妈还有这层关系。
不知道石玉是不是还算计过哪一天他能知道,是否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孟既景甚至怀疑,纪敏之这趟过来玩就是石玉撺掇的,生怕他发现不了,特意把人给送过来,就等着看他的反应。
这么一想就问了:「你们俩怎么想起到安城来玩?敏之?」
纪敏之正细嚼慢咽着,被他一叫抬起头来,差点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