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委屈,快哭了。
该!
喝多了还要洗澡,摔你一下是轻的。
扯开被子把人盖进去,省得她乱翻身乱扯浴巾,结果手被抓住,特别用力。
孟既明愁,这死丫头是真能撑,在外面装得像个人似的半点事没有,进了屋开始折腾人。
一会出去先揍徐城一顿,给她喝什么酒。
「孟既明。」她忽然出声,抠着他的手翻过去。
掌心一道痂。
手指头在那道疤上来回地摸,问他:「怎么了?」
特别痒。
孟既明被她醉得太阳穴发紧,回:「破了。」
「怎么破了?」
「划的。」
他以为她会继续问怎么划的,她却哦了一声:「你要小心点呀。」
就像在和她的猫说话。
以前那只***在她的房间里乱爬乱跳打碎了东西,她就会摸着它的脑袋这样说:「***,你要小心点呀。」
他在窗外看见过一次,没忍住乐出了声,她就白了他一眼,唰地关上窗拉上帘。
刚才还软声软语嘱咐他的人忽然换了副表情,用手臂遮着刺眼的灯光,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孟既明关上顶灯,只留了盏床头的睡眠灯。
坐到地上,问她:「怎么了?」
她翻了个身,朝着他的方向趴在床沿,小心翼翼地说:「我……我把别人送你的礼物……送人了。」
「什么礼物?」他问。
「巧克力。」
孟既明点了下头,听见她又说起来:「糖,打火机,鞋……」
说得特别慢,边说边想,绞尽脑汁般认真在想。
听见她说巧克力时是有点生气的,有过一次了竟然又收,谁成想还能有别的,还这么多,数不完似的。
愣是被她给气笑了。
梁善扒着床边往前探,看清楚他脸上的笑,也跟着傻笑起来,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么?竟然还有人送了你一个发绳,就是我们女孩子梳辫子的那种发绳。」
他一点都不关心,也不好奇,只想知道她收下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梁善,为什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