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小舟眯起眼睛:“凯子,你对他的关注,好像都超过革命战友的友情啦。”
&esp;&esp;朱翊凯意味深长地笑:“放心,我是直的,对男人没有那种兴趣。”
&esp;&esp;白小舟翻白眼:“你是直是弯关我什么事。”
&esp;&esp;“拜托你们,不要在我这个单身人士面前秀恩爱。”龙初夏一脸不爽“思齐有什么八卦?交桃花运了?”
&esp;&esp;“比那更加不可思议。”朱翊凯说“他和他爸一起去吃午饭了。”
&esp;&esp;“他原谅他爸了?”
&esp;&esp;“谁知道,我又没跟过去偷听。”朱翊凯耸了耸肩。
&esp;&esp;“总归是父子,没有隔夜仇。”白小舟眼中的神采暗淡下去,望着自己的手指头发呆。朱翊凯知道触到了她的伤心处,放柔音调劝慰:“放心吧,一定能找到白叔叔的。”
&esp;&esp;“对了,小舟,今天早上美国那边的朋友联系我了,说找到一些和你父亲有关的线索。”
&esp;&esp;白小舟一惊:“什么线索?”
&esp;&esp;“他说还不能确定线索的真实度,晚几天会联系我。”顿了顿,龙初夏抬头看着她,认真地说“你先去上课,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esp;&esp;白小舟欢天喜地地去了,朱翊凯看着自己的老师问:“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esp;&esp;“你小子都成人精了。”龙初夏白了他一眼“我那位朋友说,小舟的父亲——白修谨和一宗离奇的连环谋杀案有关。”她朝少年招手,示意他凑过去“其中一个死者,是个紧要人物。”
&esp;&esp;“这么说,白叔叔遇到了麻烦?”
&esp;&esp;“他现在所碰到的状况,已经不能用麻烦来形容了。”龙初夏叹了口气“如今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esp;&esp;“老师,如果你那位朋友一直不跟你联系呢?”
&esp;&esp;龙初夏一怔,脸色冷下来,沉默半晌:“如果真到了那样的地步,你就立刻带小舟离开,躲得越远越好。”
&esp;&esp;白小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等了这么久,终于有爸爸的消息了,她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惑,这段时间爸爸去了哪里?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esp;&esp;如今,这些麻烦都解决了吗?
&esp;&esp;“请问,你是白小舟吗?”
&esp;&esp;白小舟诧异地回过头去,看见一张胖乎乎的脸。那是一个中年妇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雪纺裙,腰上有一圈游泳圈般的肉,粗大的手臂将衣袖撑得快破了,眼睛被脸上的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儿,笑起来慈眉善目。
&esp;&esp;“请问你是?”
&esp;&esp;“我叫卫一雯,算起来应该是你的侄女。”
&esp;&esp;白小舟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esp;&esp;“你是卫天磊的外孙女吧?”中年妇人说“他是我曾祖父的堂弟啊。”
&esp;&esp;龙初夏正躲在学校某个角落里抽烟,这里人迹罕至,树木又长得茂盛,向来是幽会的好地方。大白天的自然不会有人来谈恋爱,变成了她这个烟瘾极大的老烟枪的专属抽烟室。
&esp;&esp;刚抽完第二根烟,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esp;&esp;“喂,小舟,你到火葬场了?等我半个小时,我马上来什么?你在去上野县的路上?你去上野县干什么?什么?你去见亲戚?你有亲戚?卫先生那边的亲人?喂喂?”手机信号中断,龙初夏又打过去,冰冷的女音告诉她对方不在服务区。
&esp;&esp;她眉头紧皱,沉默了半晌,拨通了朱翊凯的电话:“立刻通知051的所有人员,半小时内在研究所内集合。”
&esp;&esp;“小舟有亲戚?”051全体成员异口同声,比听到拉登的死讯还要吃惊。
&esp;&esp;“本来她有亲戚没什么奇怪,她总不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龙初夏抱着双臂,在屋内走来走去“不过,我听师父说过,卫先生的家人都死了,他是个孤儿。”
&esp;&esp;瞿思齐急躁地说:“一定是有人冒充亲戚把小舟给绑架了。”
&esp;&esp;“小舟的父亲惹了大麻烦,我就担心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亲戚和这件事有关。”龙初夏说“不行,我要去上野县一趟。”
&esp;&esp;“我也去。”朱翊凯说。
&esp;&esp;“我也去。”瞿思齐也不肯落后。
&esp;&esp;“不行,你们还要上课。”
&esp;&esp;“请长假就行了。”朱翊凯说“反正我的学分也够了。”他斜了瞿思齐一眼“思齐,你期中论文好像还没交吧?”
&esp;&esp;瞿思齐的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我已经在努力忘记这件事了,你小子为什么要让我再记起来?”
&esp;&esp;“年轻人。”朱翊凯装腔作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以学业为重。”
&esp;&esp;瞿思齐恨不得将他那张幸灾乐祸的脸给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