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行杂胡见远方有人操乌桓话而来,只有少数几个人站在原地等候。
“你是什么人?”
等待白楚峰的也是一名乌桓人。
马蹄刚刚落地,白楚峰便要回应,却怎奈正赶上后方那些宇文氏族人,其中几名族人忽然惊愕地望向白楚峰,手指颤抖地指了过去。
这一刹,白楚峰才猛然感到大事不妙。
“公孙瓒!”
宇文氏族人从那几人口中开始将这个名字传递开去,最先醒悟的是零零丁丁的匈奴人,接着就是各族鲜卑与乌桓之间的同时觉悟,最后感到惊讶的才是那少数的汉人。
“我不是!”白楚峰辩解道。
“就是他,他左臂受了伤,却单手就将我族的勇士击倒,后来被蹋顿擒获,不会错的,他就是公孙瓒。”一个宇文族人向周围的杂胡肯定地解释道。
当公孙瓒的名字出现,这支杂胡纷纷剑拔弩张,尽管他们眼前只有一个人。
白楚峰不得不以不变应万变,心中也不禁唏嘘起来:那个名字在这北疆还真是极具影响力。
任由那些杂胡汹涌上前,白楚峰知道逃走反而会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况且情况也许不是恶劣得不可挽回。
“住手!”
那是比较纯净的乌桓话,现身的人却是一近乎鲜卑的装束。
乌桓与鲜卑均源于东胡,语种相同,但经过数百年变迁以及大草原民族之间的融合,两者的语言虽有相通之处,却也各尽不同。
就如眼前这些宇文氏虽然是鲜卑,却满嘴操着类似匈奴的语言。
反之乌桓被汉朝南迁至河北各郡后,除了受汉文化形响较深外,自身保留的民族特征反而比较纯净,故此白楚峰对这个能说纯净乌桓话的鲜卑人感到异常好奇。
边塞胡族喜欢削发,而外貌都偏向老成,所以经过推算增减后,白楚峰估计那名鲜卑人样子大概与自己年纪相当。而他出现时,所有杂胡均听命住手,没有任何异动,可见此人年纪轻轻就是这些杂胡的首领。
白楚峰此刻心也慢慢安稳下来。
那鲜卑人并没有多交代什么,而是打量过白楚峰后,示意跟随,余下众人又恢复行军的状态继续前进。
“也许你们误会了,我不姓公孙。”白楚峰开始解释说。
“是吗?我可不关心。”那鲜卑人毫不在乎地回应道。
这一下白楚峰可有些懵了,眼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段日陆眷。”
“你是鲜卑人?”
“难道不是吗?”段日陆眷反问过来。